大周,刑部大牢。
“殿下,臣妾來看你了!”
“嘩啦”一道鐵鏈咣當落地,趙牧猛然坐起身,雙目圓瞪,像是要窒息一般瘋狂汲取著空氣。
他錯愕的環顧了一下陰暗的四周,空氣中泛著糜爛與血腥氣,犯人的慘叫,鐵鏈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都似是冤魂不甘的嘶鳴。
趙牧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鐐銬,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眼角有一點淚痣,似天生狐媚般的絕色女子,突覺腦中一陣絞痛,似潮水般的記憶奔湧而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結合前世原主的記憶,這時他才明白過來,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大周太子趙牧的身上。
但此時的他卻沒那麼好過,結合了一下記憶發現自己一穿越便是戴罪之身,因一場巫蠱之禍害的太子趙牧鋃鐺入獄,即將要被問斬。
而眼前這個千嬌百媚、嬌柔可人的女人,是他的嬪妃柳白韻。
“殿下…殿下,您…今天就要被問斬了,臣妾悲痛萬分,特地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熏雞白肚兒和紅燒鯉魚,來,臣妾喂您。”一道軟糯而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將趙牧拉回現實。
趙牧緩過神來,抽了抽鼻子,屬於女人的那股誘人體香被他貪婪的吸入鼻腔,睜眼看著這個媚態動人,胸腹處頓時一團灼烈。
柳白韻,身穿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衣,隱隱約約可以瞧見裏麵的淡粉色裹身褻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可笑原主那個廢物,天生性子怯聲怯氣,貪生怕死,對眼前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數年來一直唯唯諾諾奉為聖女,不敢玷汙得罪,導致柳白韻入幕東宮三年,還是個清白身子。
趙牧突然毫無征兆地一把摟過柳白韻的細腰,放在自己髒兮兮的身上,笑意玩味道:“真是為難你這雙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在本宮臨死關頭還知道來看看。”
毫無準備的柳白韻驚呼一聲,被趙牧這突如其來的野蠻動作嚇了一跳。
“殿下…殿下說哪裏話,你與臣妾同床共枕三年之久,早有夫妾之恩。”聞著趙牧身上那股屬於雄性的氣息,柳白韻本能的有些厭惡,但被她掩飾的很好。
兩年來,她對於這個廢物東宮太子隻有惡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言。
“哦?”趙牧哦了一聲,鉗住柳白韻的手逐漸用力,疼的柳白韻緊咬牙關俏臉發白。
“夫妾之恩?可你與本宮沒有夫妾之實啊。”
柳白韻強忍著手上的劇痛,抿嘴道:“殿下…殿下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趙牧翻身將柳白韻壓在身下,然後一手按住她那亂抓的纖纖玉手,另一隻手狠狠掐住她那紅潤的嘴唇,附在其耳邊輕聲道:
“夫妾之恩?你巴不得本宮早些死!你當真以為本宮不知道是誰害我入獄的?”
原本被按在地上不停掙紮的柳白韻突然一滯,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東宮巫蠱之禍本就是當朝宰相李甫一手策劃的,而柳白韻與李甫又是表親,當年柳白韻作為太子嬪入幕東宮,實則就是李甫安插在趙牧身邊的一條眼線。
李甫,大周尚書令,權傾朝野,不僅是實權在握的一朝之相,就連皇後李蕭媚都是他的兒女,使原本士族出生的李甫一躍成為國丈。㊣ωWW.メ伍2⓪メS.С○м҈
“殿下您說什麼,臣妾…臣妾聽不懂。”柳白韻眼神閃躲,在趙牧不容否置的語氣下顯得有些蒼白。
“聽不懂?那好,你把那些飯菜吃了。”趙牧回頭盯了一眼那方精致的食盒,笑眯著眼說道。
趙牧的話讓柳白韻身體一僵,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趙牧的笑讓她有一種如墜冰窟的寒栗感。
他怎會知道飯菜有毒?!
李甫,擔心皇帝會突然心軟下不去手,做了兩手準備以防生變,他讓柳白韻,以探監為由在飯菜裏下毒,毒性會在三個時辰後發作,剛好卡在被問斬的一個時辰之後,屆時,就算太子沒有被問斬,也活不了!
“不敢?”趙牧笑問道。
柳白韻豐韻的身子被趙牧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她咬了咬牙不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色,慍怒道:“趙牧你起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現在已被打入天牢,忤逆乃是殺頭的大罪,兩個時辰後你就會人頭落地!”
“你活不長了!”
了然一切的趙牧嗬嗬一笑,低頭咬了咬柳白韻的耳垂,柔聲道:“韻兒…告訴你個秘密,你真以為本宮那不問朝政的老爹是個年邁的糊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