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裏急令侍駕禦醫禦前看診,兩個侍衛把烏納抬進偏廳,幾個宮女連同顛顛跑來的醫生也跟了進去。
台上演出並沒有因這場意外中止,站在遠處的賓客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紛紛站起身觀望,而坐台正中的哈德隻是轉過頭目送著下人把烏納被抬進去,其餘沒過多表示,依然如故看著台上的表演。周圍的人被他淡定的舉止感染,猜想隻是一個仆人暈倒,漸漸沒人關心這事。坐在哈德身旁的米切卻嚇出一身冷汗,好個安琪,下藥這麼猛,如果事情敗漏,自己就全當不知酒水中有毒,全把罪則都推到安琪身上。
正當她尋思,哈德開口道:“還不進去看看人怎樣了,才敬過人家酒,情意不能如此淺薄,裝樣子也要到位才是呀。”
米切這才起身,舉步為艱朝偏廳走去,遠遠看到安琪和史蒂文站在台柱下麵,她正朝自己微笑來著。“還高興呢,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替你背這個黑鍋。”米切憤憤想著人已經走到偏廳,門被身邊侍女推開。烏納被放在太妃椅上,麵色毫無血色,衣襟解開,醫生雙手撐著胸口做人工心髒急救,看來是凶多吉少。“車準備好了嗎?”他看到王妃也進來顧不上行禮,問剛進來的侍衛。
“都備好了。”那侍衛手裏拿著副擔架,答複道。
“來,你們兩個把人平直放進去,趕緊送上車。”
“她到底怎麼會突然暈倒,有沒有性命大礙?”米切攔住醫生問道。
“恐怕人是不行了,殿下,勞您向太後回稟,生死有命,讓她心裏有個準備。我們這就送烏納夫人去醫院,爭分奪秒搶救,告辭了。”說罷他跟著抬擔架的侍衛一起朝電梯跑去。
看來安琪是要置她死地,米切明白過來,杯裏下的藥絕不是什麼迷魂藥,自己也討厭那個老女人,吃過她的鞭子還好幾次讓自己下不了台,要真是這樣死了身邊倒幹淨了。
她哼笑一聲,朝看台走去。
回到座位,表演已快接近尾聲。直到入宴前,哈德都沒再問有關烏納病情,看來宮裏人除了太後沒人喜歡這巫婆一樣的老女人。米切漸漸把心放寬又和身邊人嬉笑起來。
宴會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耳熱酒酣,離席作別的人漸漸多起來。旁塞起身去洗手間,著手做離開準備。宴會前哈德當眾多貴客親自授予自己元帥軍銜,想起來是如沐春風,風光無限。他底頭撫弄著那枚勳章,真恨不得把它嵌進肉裏好讓它不再離開自己,戎馬一生就是為它呀。
剛進洗手間,四名彪形大漢便衣侍衛突然從身後圍住他。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旁塞高聲嗬斥道。
“元帥,我們奉命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便衣接過話,趁他注意力分散,另一個便衣把有迷藥的毛巾捂住他嘴鼻,旁塞還想掙紮,可怎敵得過藥力,很快失去知覺。四人迅速給他換了衣裝,架著他從後門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