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還不相信,哈德又下猛料,“忘記你最後一次來行宮診療嗎?你,安琪和我三人在吧台邊喝酒,你那杯不是普通的是安琪精心為你配治的‘真言酒’,可叫人說出不想說的心裏話,沒有一點抗拒你就一五一十都交待我想要的東西,一直尋思怎麼達謝你,所以,留到了最後,當著你的麵放給你聽,並解答任何疑問”
西蒙斜眼瞄那黑色錄音筆,它仿佛成會咬人的魔獸,而自己手上的那個,竟是贗品,紮基裏利於自己報複他的水貨玩意兒,他把它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用腳使勁兒地踩著——安琪,她本是他的人,作為一個參與者她為什麼要寫下那兩個字要幫自己,難道又是對麵輪椅上這個人指使的?不,不像,該照她說的做嗎?天啦,一心追查到底的真凶裏自己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幫凶!粘上父母的鮮血,叫我如何去麵對世人,麵對家族其他還活著的人,卡賓已經上了烈士榜,而自己將會成下一個?怎麼辦?叛徒!幫凶!——早該聽父親的話,離他遠點,至少該有點防範之心。噢,這個魔鬼!十足的魔鬼!出賣父母、背叛家族,帶出一係列的恐怖的後果,為什麼偏偏選上自己,難不成自己就是家族那塊短板,短板!天啦,竟一心庇護他的兩個孩子!我真是徹頭徹底的蠢蛋,頭怎麼這麼痛,噢,快炸裂一般!
“魔鬼!”他怒吼一聲,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地朝哈德砸去,還好,哈德背對著他,酒杯在輪椅骨架上碰碎。
“魔鬼?我的確是魔鬼,不變作魔鬼怎麼鬥得贏你父親和紮基裏?我故意讓他竊聽到和你母親的談話,他當真動手製造了車禍要了你父母的命,幫我消除一個強勁的敵手,還自作聰明想嫁禍與我,給你們竊聽錄下卻又動了手腳的錄音,到陰間還想利用你們兄弟報仇,多麼狡猾奸詐呀,如果我不變作魔鬼那死的人就是我,隻有魔鬼才能製服得了世間惡人!”哈德振振有詞,橫下心下最後通牒:“再給你一次機會,算作是對你幫助的感謝,放棄林瑤和孩子,和她離婚,錄音錄像全交還給你隨你處置,哈文特遇刺案也中止調查,你的族人可以一個不留全放了,世人也不會知道你這樣幫了我,從自以後咱們就兩清。”
西蒙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輪椅上這個人既然成了魔鬼怎麼能和魔鬼作交易?母親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輕易上了套。好吧,隻能這樣了,照安琪說的,裝瘋。
西蒙突然扭過身,對牆壁上畫像一陣亂拳,畫像上的老國王仿佛成了哈德本人。
“我要殺了你,哈德,我要殺了你,哈德,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手打在牆上太痛了,他俯身拾起錄音筆,瘋狂地朝畫像戳去,戳掉了眼睛,戳破了胸膛,似乎仍就不能騙過輪椅上的人,於是,他用嘴去咬那幅畫像,“怎麼不見一滴血,”他傻笑地轉過身看著哈德,“打不死我就把它吃下,”他把撕破的畫紙放進嘴裏,像個顛瘋人一樣在他麵前又跳又笑。
在監控室裏看著侍從趕緊衝進了會議室,他們把哈德團團圍住怕這個瘋子傷到親王。
“這人真的瘋了?”一個侍從按捺不住說道。
哈德冷漠地看著手舞足蹈的西蒙,計上心來,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都叫你有來無回,在瘋人院裏呆你下半生吧。“打電話給醫生,說這兒有個病人。”
“我把他們都吃掉了,吃掉了,通通吃掉了,吃掉了。嘿嘿。”西蒙作著怪相拍著手,任由兩個侍從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