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看著手下將一具具屍體抬上車,清理完‘戰場’,他令所有人立刻上車趕回親王行宮。
安琪從屋裏不慌不忙地走出來,手理著額頭上亂發,倚在門框,倦怠地看著他。
“你不用跟去,回屋裏休息。唐納特手機怎麼也打不通,我真替他擔心。”
“小心點兒,史蒂文。”她目送他上了車才退回屋,看著牆上的照片陷入沉思。
在數小時前,秘比行宮,主臥房。
“聽下人說,昨個半夜你不打招呼隻身回來,偷偷摸摸行事是你這副官身份該做的?”米切坐在絲絨高背椅上,瞪眼挑眉嗔問幾米開外的唐納特,擔心哈德對自己**有所查覺,派手下回來監視。
“夫人,殿下擔心您安危才令在下潛伏回宮,非常時期的底調行事是為盡我全力保護您安全,請理解良苦用心。”戎裝上身的唐納特像顆偉岸的白楊樹,筆挺堅毅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殿下要你這樣做的?真不明白,宮裏有的是警衛,再者我也不出宮門,根本就沒有你守在這裏的必要!”
唐納特正要解釋,隻聽身後有宮女稟報:“王妃殿下,總理府三公子侖治少爺拜訪。”
“來者是客,請他到會客室小坐,我這就過來。”米切站起身,理理衣袖,心中納悶,今天是國王生母忌日,所有馬非西亞人都去陵園掃墓,他怎麼還有時間往自己這裏跑。唉,偏偏唐納特回來,還沒來得及派人通風報信兒呢,太冒失了。米切轉眼看住唐納特,“我去見客你也要跟去嗎?”
“沒夫人準許,小的不敢。”唐納特微微低頭恭順地說道。
米切揚揚嘴角沒再睬他,趾高氣揚跨出臥室。行不過十米,碰到走廊那頭迎麵走來的侖治和他手下。
“噢,王妃殿下,”侖治故作欣喜伸出雙手要擁抱她。
米切趕緊用表情製止,走近了,低聲道:“唐納特在,你坐坐就走,這幾天沒事別來找我。”
“意思是你丈夫也回來了?”侖治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沒有,就他一個人回來的,快跟我去會客室,站在這裏讓人看了生疑。”米切在他後背用力推了一把。
“哼,區區一個副官就把你嚇成這樣,看來這趟我沒有白跑。”侖治突露凶光,點頭示意手下動手。
那兩人得令後從衣服掏出手槍,悄悄朝房門靠去。
“你瘋了——”米切還沒來得及製止,侖治手中的一把尖刀已經壓在她勁脖下。
房門已經給鎖上了,手下人向侖治示意。
“唐納特,自己給我滾出來,王妃現在己落在我手上,我數三聲,三聲不出來休怪我動手!”
宮女們哪見過這種陣勢,全都嚇得逃回房間躲起來。前來的警衛看到人已被劫持,拿著槍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你,你這是幹什麼!弄痛我了,快,放開我,侖治,這可不好玩兒!”米切不知道對方吃錯哪門子藥發這股子瘋,又氣又怕。
“心肝兒忍忍,他人抓住就算完事兒。”侖治親了親她臉蛋兒,又朝臥室房門喊,“我開始數了,一!二!”
在‘三’剛要出口時,房門開了,唐納特慢慢從臥室裏出來,兩個手下趕緊撲上去,毫不費力將他手反銬推倒在地。
宮門外又闖進來幾個侖治手下的馬非西亞人,看到副官被綁,警衛們也很快繳械投降。
“局勢都掌控怎麼還不快把人放了——”唐納特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侖治衝他怒吼。
“狗腿子,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侖治收起了匕首,抬起一腳將唐納特踢得滿嘴是血,“所有人全綁了關押起來,他,單獨關進暗室,派兩個人看守。注意警戒,等陵園那邊傳來消息咱們才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