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沒有。”
“報告長官,前麵捎話,塔森在南坡被我們追得荒不擇路落崖身亡,屍體已經找到,正往這兒抬。另一個主犯紮基裏目前沒有發現蹤跡,報告完畢。”跑來的禁衛軍還未站定就氣喘聲聲說完。
“那趕快,留下一幫人看守這裏,其餘的跟我來!”他又拔出槍,振臂一呼,“兄弟們,給我搜山!第一個抓到紮基裏的我有重賞!”
“長官,要活的還是死的。”
“死活都是一個價,隻要能帶著人頭交差就成!”
三百名禁衛軍蜂擁而上,突然有個馬非西亞老人抱住克裏汗的腿,“你快去救國王呀,他還在上麵的墓堂前,他中彈了,傷情很嚴重!有生命危險!”
“你給我滾到裏麵呆著!有你說話的份兒,老不死的,再纏我給你吃槍子兒!”克裏汗一腳踢開他,領著部隊匆匆向後山追紮基裏去了。
可憐的哈文特,隻有一名近身侍衛守著他,睜大雙眼一眨不眨瞪著灰蒙蒙的天空,四肢在那句侍衛懷中不停地抽搐,兩顆子彈都穿透頸部,血不住地往外湧。
“國王,您堅持住,派來的直升機很快就到,您挺住——”在那侍衛話語中,哈文特的瞳孔逐漸散光,生命的脈搏越跳越緩,最終停止了跳動。
不多會兒,克裏汗追趕一圈兒回來,“國王傷到哪兒了?嚴重不嚴重?”他滿頭大汗顧不上去擦,從侍衛懷裏奪過國王的屍體。那侍衛隻低頭泣不成聲。
“哎喲,這次失職非要我的命不可!”克裏汗把軍帽一扔,裝出一副擔憂悔恨的樣子,先把指頭放在哈文特鼻孔前探探,接著又俯下身,頭貼在哈文特胸前,豎起耳朵仔細聽心髒有沒有跳動,真不愧是國王最信任愛護的禁衛軍頭領。
“國王他人已經走了——”克裏汗失落悲情看著侍衛說著,可心裏卻輕鬆得如卸重擔,他將屍體又交回到侍衛手中,衝到前麵台階上怒吼,“抓到紮基裏,替國王報仇——!”
“是紮基裏幹的?”那名侍衛擦著眼不相信看著克裏汗的背影,政治鬥爭就是要如此殘忍嗎?
台下被圍的馬非西亞人亂作一團,老人和婦女抱頭痛哭,男人稍有抵觸就遭毒打,級別高的官員被銬上手銬押進重刑犯囚車,有十來個反抗的橫屍一旁。
頭頂上方轟隆隆作響,直升飛機從北坡飛過,在台階空地處降落。
遲了,誰來也救不了他的命,克裏汗低頭暗自發笑,愚蠢透頂的白大褂,抬著擔架白廢力氣地衝上來,還以為自己多有本事要施展是的,哼,你們到來隻是把他死不暝目地雙眼合上而已。在他母親遺像蓋上白布,這樣的死也是種‘幸福’,但墓裏埋葬的人肯定難過得可以死一千回!多麼滑稽的一幕,墳前遺像前赴死,克裏汗冷笑得身體都快得瑟起來。
直升機離去後,他對旁塞整理彙報了下現場。除了沒抓到紮基裏,交待的差不多都已完成,來祭拜的馬非西亞人悉數直接帶回監獄審判,增派人手把守了陵園,禁止任何人出入。
美麗幽靜的皇室園陵,竟出人意料成了秘比有史以來最大的凶殺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