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指尖輕輕撫過瑩白的臉頰,最終停留在眼角的一顆痣上,輕輕撚過,便留下一抹淺淺的紅。
這張臉和她上個世界簡直一模一樣,隻是眉眼之間多了幾分孱弱。
清淩淩的小溪中遊竄著幾條小魚,祝絮饒有興致地伸出手去撥弄,癢癢的觸感從手心傳來,紅唇微勾,本就絕豔的五官更加生動起來。
“小v,我真的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嗎?”
想到自己將宿主的魂魄帶走時,那群人悲痛欲絕又內疚至極的神色,小v不由得有些心虛。
“宿主回去的話小世界隨時都有崩潰的風險,如果絮絮有牽掛的人,等到我們攢夠了積分還是可以托夢過去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九死一生從那個地下世界逃出來,還沒想好要吃什麼就被你帶走了,那幾個人還欠著我好幾頓飯呢。”
祝絮有些幽怨地看了小v一眼,隨後便盯著樹上紅了一半的果子出了神。
“絮絮盯的這麼入神,是饞果子了嗎?”
一身青衣的男子身形利落地爬上樹摘了一捧果子,帶著笑意向祝絮走來。
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懷裏果子的小姑娘,許晨有些無奈地笑笑,將用布包著的果子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方青色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祝絮擦掉手上的水漬。
動作輕柔極了,像是在對待極易破碎的珍寶,讓祝絮有些不自在地向後縮了縮手。
許晨小心地將巾帕收回懷中,感受到手中有些冰涼的觸感,不由得皺了皺眉。
“絮絮,初春水中寒氣重,你的身體剛有所好轉,切不可再玩水了。”
“知道了,知道了,許晨哥,保證沒有下一次了!”被男人溫熱的手掌包裹,祝絮不由得有些愜意地眯了眯眼。
“身份文書我已經準備好了,絮絮,你真的決定要用你哥哥的身份進入書院嗎?”
“這是哥哥最後的遺願了,許晨哥,我想替他實現。”
看著祝絮堅定的神情,許晨輕輕歎了口氣,將一枚黑色的吊墜戴在小姑娘的頸間,黑色的吊墜在陽光下發出瑩瑩光暈,映襯著白皙的脖頸,莫名有一種妖異的感覺。
“絮絮,到了書院之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去找林沂,他欠我一個人情,會替我照顧你的。至於這個吊墜,在京都,絮絮戴著它可以隨時去天下第一閣找我,我會盡快想辦法進入書院接應你的。”
“許晨哥,這件事本來便是欺君之罪,你隻是哥哥的舊識,真的沒必要替我做這麼多的,之後我們還是少見麵為好,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