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勁，但自己絕對沒有練錯。
除非陌笙涯給自己的，是一門有誤的功法。
但劉莽相信陌笙涯不會。
他對其品行略有了解，能夠不顧自己性命，出來為黑龍國民眾而戰的，不會是這種人。
而且這樣做，對其本身沒有任何好處。
那就是後麵會有其他變化？
劉莽繼續耗費了十多萬的能量，將虛空之翼晉升到第三層，即小成之境。
這一次花的能量，比擒龍手、庚金無憂指等高階武技，晉升到大成都要多。
而結果也是喜人。
背後的翅膀，驀然放大了好幾倍，甚至比他的體型還要長。顏色也由半透明的黃色，變成了淡淡的銀色。
銀翅輕輕一揮，虛空中都仿佛蕩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而劉莽的位置，則瞬間來到了上千丈之外。
劉莽眼睛一亮。
他剛剛都沒有花多大的力量，大概在三階到四階之間，速度已然達到了陽域境的水平。
這意味著，若是罡氣境武者掌握了小成層次的虛空之翼，便有很大把握在陽域境武者手下保命。
到這一層，虛空之翼才顯露出其部分威能來。
而陌笙涯之所以不使用虛空之翼這門強大的武技，很明顯是因為他還未修煉到這一層。
畢竟以劉莽如今的境界，都對此門武學的難度大為歎息。
到這時，虛空之翼後麵的加號，依然存在著。
劉莽繼續按上加號，在耗費了20（百萬）的能量，虛空之翼的境界，驟然來到了第四層大成之境！
轟！
這一瞬間，劉莽的腦海中，恍若多出了許多散發著光芒的水晶碎片。
每一顆碎片，裏麵都有不少文字甚至影像流過，是在闡明對空間奧秘的不同理解。
空間之道，極為玄奧，是世間最強大最神秘的能力之一。
了解地越深，越能感知到其可怖之處。
同時，劉莽的體內也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血液，一時變得有些泛銀，帶上幾分神秘的味道。
而其全身骨骼，也瞬間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複雜紋絡，似乎攜帶有一絲虛空的味道。
背後生出的翅膀，則由淡銀色變成了純銀色，閃爍著金屬般的閃亮光澤。
一雙肉眼，眼白在運功時會徹底變成銀白色，冷漠而不帶感情。
如此一來，前方的虛空，便能看到很多平時看不見的東西。
原來，空間中也存在著不少褶皺。
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最薄弱之處，甚至能看到隱隱存在的自然微小裂縫。
就仿佛是，輕輕一觸就能破掉。
身隨心動。
劉莽背後的虛空之翼輕輕一扇，來到前方的某處位置，順著一道自然存在的細小裂縫，輕輕地割了過去。
裂縫漲大了些許，劉莽整個人也在原地消失不見。
其眼前頓時一黑，一陣天旋地轉之後。
‘嗚！’
‘嗚！’
‘嗚！’
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
劉莽的耳邊，就先聽到了刺耳的‘嗚嗚’聲，下半身也感覺一涼，彌漫全身的刺痛感襲來。
視野恢複後，劉莽低頭看去，自己的下半邊身子已經被完全碾碎。
隻有胸腔上的一部分還存在著。
他看向屬性欄。
下一刻，缺失的身子如同變魔術一般重新長了出來。
前方，一團灰白色的空間亂流，約莫有房屋大小。
像是濃縮的颶風，又像是不斷變換的恐怖人臉，剛剛從他旁邊流過。
劉莽心道好險。
剛剛進來的時候，若是空間亂流將他的全身都覆蓋。那能否存活下來，他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
劉莽目光掃視四周。
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沒有光彩，沒有生命，寂靜無聲，空洞而又冰冷。
腳下也是一片看不到底部的空間，幸得有虛空之翼扇動而維持不墜。
一塊塊漆黑的石頭，形狀各異，大的堪比小山坡，小的則比拳頭還小，漂浮在四周的不同位置。
視線可及之處，大概隻有五六十裏區域，再遠就看不到了，邊界如同打了馬賽克一般模糊。
這裏應該就是空界了。
先前逃離礦場時他進來過一次。
不過那次有仙屠的保護看不真切，眼下倒是可以好好觀察一番。
所謂的空界，即空間裂縫後麵的世界，這裏的規則和修仙界是不一樣的。
若是不明方向，隨便亂走，再回到修仙界後，都可能在原來區域的萬裏之外了。
原理有幾分類似於上輩子看過的四維世界。
而且，這裏的一步，真的就隻是一步麼？
劉莽往前輕輕跨了一步，發現身上的重力陡然輕了一大半，整個人似乎要直接飄了起來。
同時，周遭的環境也和剛才看到的，有了一些細微的區別。不論是光線強弱，還是看到的物體。
光線變強了許多，就好像是他剛從視野很差的地下室，來到了光照較好全是玻璃的大別墅。
剛剛他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現在卻能看到在五六裏之外，有一塊黑色石頭，似乎有一些異樣，和其他石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