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燈火通明,約莫上百的黑袍人彙聚於此,每個人的修為都不低於三層。
人人麵色恭敬,目光狂熱地看向了同一個區域。
那裏是廣場的中央,有一位戴著神獸化蛇麵具的男子,正在傾聽一個手下的彙報。
“教主,黃西仁最近有些不安分,我們派過去監視的棋子死了好多,不知是否他有意為之?”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我們都需做出應對,否則別人會看輕我黃天道。既如此,就把他剛收入麾下的那個軍師宰了,略作小懲。”
“教主,英雄盟其勢太大,我教的棋子被連根拔起,根本無法插進去。”
“哼!劉莽這個小輩太過囂狂!我聽聞他特別重視下麵的養雞產業,既如此,可把那些一直養著的瘟雞瘟鴨,放到他的養雞場,送他一份大禮!”
“教主,塞北王季勝善於治軍,下麵頗多精兵強將,是我教一統天下的大敵!”
“哦?季勝雖強,卻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他隻有一個非是正統的子嗣,手下眾多將領不服。
可派人,將他大將諄於風新納的妾室,放於季勝之子的帳中。如此可埋下君臣間的隱患,讓諄於風日後為我等所用。”
一條條陰謀詭計,從黃天道教主口中流利地說出,頗有一種攪動天下風雲的驚悚感。
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好一個陰險的毒蛇,留你不得。”
場上眾人都是大怒,人人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原來眾人中央,不知何時混入了一個年輕的英氣男子。
而黃天道的教主,在見到此人後,麵色大變。
直接往空中扔了十來顆銀球,瞬間‘砰砰’爆裂,化作一團團黑色煙霧。
待煙霧散盡後,該教主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而在庸城的某間宅子庭院中,多了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他剛緩了一口氣,就看到自己腳下,出現了一道影子。
男子苦笑道:“劉盟主,伱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窮追不舍呢?”
“是嗎?我剛剛還聽到,你要放瘟雞去我的養雞場。”
劉莽眼中閃動著寒意。
黑腳雞關係到他的實力躍升,對方竟然想動它,簡直是飄了。
“劉盟主殺我無益,若是我倆合作的話……”男子還沒說完,立馬麵色一變,身形在原地消失,落在了後方的屋頂。
砰!
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不知有多深。
“竟然躲過了?”
劉莽麵色有些訝然,這黃天道的教主果然有幾分本事。
他指尖溢出一絲淡黃色罡氣,就要再次發射。
“快殺了他!”對方大聲吼道,聲音響徹整個庸城。
呼!
四麵八方頓時衝來了不少人,其中甚至不乏名宿層次的頂級高手,將劉莽團團圍住。
劉莽手中罡氣絲線彌漫而出,這些人轉眼就麵色僵硬,身軀被割成了數截。
劉莽速度不減,繼續朝目標追逐而去。
而黃天道教主拚命逃竄,同時在不斷呼喝幫手,隻想著能拖住劉莽一會,給自己製造活命的機會。
庸城不愧是黃天道的大本營,不論其教主逃到哪兒,立馬就會有武功高手衝出來阻攔劉莽。
但不論是何人,不論人數有多少,都無法阻擋劉莽分毫。
劉莽不緊不慢地跟著對方,順手清理著這些黃天道的死忠分子。
到最後,黃天道教主逃到一個寺廟中。
那裏於一瞬間衝出來十多道名宿層次的攻擊。
有赤紅色的氣血之力,有各色大腿粗細的真氣光柱,劃破虛空自不同方向朝劉莽激射而去!
轟!
劉莽根本懶得躲避,任由這些強大的攻擊落到了自己身上。
真氣與氣血之力將其瞬間淹沒,化作了大片炫目的光芒,兼之塵土飛揚,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景象。
在黃天道眾人希冀的目光中。
一個人從劇烈的攻擊漩渦中走出,麵色平靜,身上的衣物甚至都沒有產生一絲褶皺。
接著,他一指點出。
自他指尖起,開始湧動出如水中波紋一樣的先天罡氣漣漪,一圈一圈地朝四周虛空滌蕩開來,覆蓋了周圍所有空間。
“啊!”
“啊!”
隻聽得一聲聲慘叫響起。
黃天道不知積累了多少年的高手,此刻如同被割麥子般一茬茬地倒下。
“不!”其教主發出了杜鵑啼血般的嘶吼,也是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道印記。
是日,宗師劉莽踏足庸城,隻手覆滅擾亂天下的黃天道,震動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