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所說的,隻是一方麵。
就算孔華夢不是宗師,他也不可能坐視本世界的人,被異界的修士如此折辱。
雙方有著至少上千年的血海深仇,難以化解。
這種對立的關係,已然超越了個人間的仇恨。
但禦獸宗的弟子們聽了,都覺得劉莽腦子秀逗了,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你踏馬誰啊?”
“自尋死路的小子,待會讓我好好炮製他!”
“罪人後代,應當自刎贖罪,洗清身上的罪孽。”
“有石執事這個大修士在,焉有他猖狂的機會?”
“讓我來把這個自大土人的頭給斬下來!”
劉莽聽了,眼神就是一寒。
“聒噪。”
一條淡白色的罡氣絲線,倏地從他指尖射出,纏向了離他最近的那個禦獸宗弟子。
該弟子見了,並不慌張,冷笑不已。
他手中黃色符籙燃燒,化為一隻比劉莽還高的藍色火鳥,迎向了白色罡氣絲線。
火鳥溫度極高,扇動著翅膀,竟燒地虛空都有些晃動。
而其速度之快,更是形成了條條殘影,轉眼就將罡氣絲線給徹底淹沒。
該禦獸宗弟子大笑道:“雕蟲小技……額……”
緊接著,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原來他的火鳥,在觸碰到罡氣絲線的那一瞬間,就‘砰’的一聲直接爆開,化為了虛無。
就像被戳破氣的皮球一般。
比針線還細的罡氣絲線,繼續朝他射來。
此時在他眼中,卻化作了催命符般的存在。
見狀,該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肉疼,直接拿出壓箱底的護身符。
護身符無風自燃,在他體表外的三尺處,驟然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藍色無死角光罩。
該護身符,是他好不容易買到的三階符籙,達到了築基層次。
不到生死存亡關頭,絕不動用。
想到這,他心中憤怒,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報複回來。
但他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白色罡氣絲線,在其藍色護身光罩上緊緊纏了一圈。
隻聽得微不可聞‘嗞’的一聲響,好比切蘋果一般,光罩竟被硬生生地割成了兩半!
“不可能!”
男子驚恐地大吼道。
噗!
他的身軀接著被攔腰截斷,傷口無比平滑。
而那道罡氣絲線,竟然還沒有消失,在空中不斷來回扭動,繼續往第二個弟子射去。
“石執事救我!”
那名弟子,眼見同伴築基層次的護身符都沒起到作用,而自己連護身符都沒有。
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往石執事那裏逃去。
“找死!”
石執事眼眸中泛出怒色,覺得劉莽這樣當他的麵殺人,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伸出雙手放在胸前,以眼花繚亂的速度打起了法印,同時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靈力湧動。
瞬息間,一隻張牙舞爪的靈動黃色飛龍,就出現在了半空中。
飛龍長達十多丈,渾身燃燒著藍紫色的火焰,爪子、尾巴、頭顱的形狀都清晰可見。
剛一出現,在場眾人,便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陡然升高了不少,體表都開始大量冒汗。
而其宛若磨盤大小的雙眸,竟然還能轉動,陡然看向了劉莽,眼中射出了猙獰的殺意。
接著,飛龍朝劉莽急速飛去。
所過之處,地麵都是一片漆黑,雜草枯木更是紛紛燃燒起來。
石執事竟是打著先殺劉莽的算盤,至於門中弟子的安危,他並不在意。
見此,空中的那條白色罡氣絲線陡然調轉方向,射向了石執事的法術飛龍。
火龍一爪狠狠拍向絲線。
但絲線卻比他想象中的要迅捷不少,輕易地躲開了火龍的攻擊,反而靈活地在它脖子上纏了一圈。
‘嗞!’
和護身符形成的光罩下場一樣。
火龍的脖子被輕易割開,頭身分離。
接著,龐大的身軀轟然爆開,化為無數藍紫色火焰,射向四麵八方!
“快躲!”
有人大吼道。
在場的眾多禦獸宗練氣弟子,紛紛沒命地往遠處奔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隻腿。
但仍有兩個倒黴鬼,被火焰命中身軀,瞬間就變成了兩個火人。
慘叫著哭喊著,在地麵上絕望地翻滾著,但都無濟於事。
很快,就化為了兩抔黑色的骨灰,被風吹起,消失無蹤,永遠地離開了人世間。
“罡氣?”石執事雙眼眯了起來,“差點漏了一條大魚,要是再給你一段時間,連我都可能拿不下你了。
不過你自尋死路,主動尋上來,那是老天都幫不了你!”
劉莽冷冷地看著石執事:“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現在就拿不下?”
“哈哈哈哈哈!”石執事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愚昧的武夫,你永遠不知修士的強大!
好叫你知曉,就算是最強大的武者,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
不懂仙法,隻練肉身,即使力氣再大,防禦再強,都不是我飛劍的一合之敵。
在瀚海界,隻配給我當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