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都不由扶住了自己腰側的武器,隨時準備出手自衛。
隻聽得‘砰砰砰’幾聲,一群穿著統一製式黑袍、背著巨劍的男子,落在了船的甲板上。
船上其他人麵色都變了。
因為這七個黑袍人,顯露的氣息都極為強大,最弱的也有五層。
最中間的兩個,更是有五層巔峰的修為,隻差一步就能踏入到名宿之境。
一個身材高大的醜惡男子走了出來,大聲喝道:“霸劍宗辦事,無關人等速速離去。不然刀劍無眼,死在這裏可怨不到我們!”
“什麼,霸劍宗?”
“霸劍宗的人可不好惹!”
“算了算了,不要趟這個渾水了。”
船上的其他人,麵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自從孔華夢成為天下第一人以後,霸劍宗做事越發囂狂,頗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
但沒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此時若想離去,功夫高的還好一點,能夠踏水而行。
功夫差的,便隻能入水遊泳了。
好在這裏,距離岸邊隻有幾百丈,淹不死人。
隻聽得‘撲通’幾道落水的聲音,有幾人極為果斷,竟直接跳水離去。
相比可能的性命之危,些許狼狽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也有藝高人膽大者,都往船尾聚合,覺得未必能影響到他們,劉莽也在其中。
隻有一人未動,那就是刀狂。
他如若無人般地,還在擦拭著自己的寶刀。
就聽到霸劍宗的人大喝道:“刀狂,交出九劫刀法!
不然的話,今日這雲彩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回答他的,是一道白色的極速刀光,仿佛斬破了虛空。
刀狂並不囉嗦,直接出手。
並且,為了不傷害到其他人,他也‘嗖’地一下飛到了旁邊的水麵上。
“哪裏走!”
霸劍宗的七大高手,在水麵上將刀狂團團包圍,人人都踩在水麵上行走,如履平地。
‘當當當!’
‘嗵嗵嗵!’
沒有任何廢話,雙方開始激烈的交鋒。
一條條粗大的透明水柱衝天而起,不時有各種魚兒翻著肚皮浮出了水麵。
刀狂果然勇猛。
即使以一人之力獨鬥同層次的七人,依然不願意防守。
招招采取搏命的進攻打法,讓霸劍宗的人頗為顧忌。
但此法終不長久,在霸劍宗密不透風的圍勢下,刀狂漸漸落入下風。身上多出不少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物。
“刀狂難了。”
“一人敵七人,即使不敵,也讓人欽佩不已。”
“這霸劍宗,就像強盜一樣,整日裏巧取豪奪。”
“噓,你小聲點,不想活了?”
船上人議論紛紛。
眼看刀狂身上傷口越來越多,已經搖搖欲墜,落敗被擒隻是時間問題。
就在眾人歎息時。
一道無形的波動,驀然席卷了霸劍宗的七大五層,讓他們麵露恐懼之色,身體不由一僵。
刀狂見了眼眸一亮。
他這種高手最擅長抓機會,豈會錯過如此良機。
其身如雷電,刀若流光,蓄力一擊狠狠斬到了,霸劍宗最強的一名頂級五層高手身上!
隻聽得一聲慘叫。
這個倒黴的五層,堪比突破前方有恒水平的存在,就被生生地斬成了兩截!
其他六人就此驚醒,但很快他們又被那股莫名的波動襲擊,眼神中不由露出了迷茫之色。
刀狂於是奮力將另一個頂級五層也宰殺了。
接下來,那股波動未再出現。
但霸劍宗的這五人,再也不是刀狂的對手,被他一一分而擊破,竟是團滅於此。
屍首沉入河中,成為了魚鱉們以後的食糧。
刀狂重新回落渡船,抱拳朗聲道:“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助,在下欠你一條命,可否請恩公出來一見?”
沒有人回應。
刀狂朝船上眾人看去。
有大腹便便的中年錦衣男子,有麵色冷漠的青年劍客,有巧笑嫣然的秀麗女子,有佝僂著身子的白發老嫗,有麵容普通和善的胖子……
根本看不出來,剛剛出手相助他的高人是誰。
刀狂歎了一口氣,知曉恩公不願意暴露身份,便不再提這件事。
一日後,渡船順利地駛過了雲彩湖。
劉莽也來到了,接近中原北部的區域。
今日之事隻是一個縮影。
霸劍宗的眾多高手,如惡劍呂盾、重劍顧申、快劍花滿葉等人,在趙國各處,大肆給宗主搜刮秘笈。
橫行霸道,一手遮天,引起了一片腥風血雨,惹得武林中人敢怒而不敢言。
隻有如十大門派這種層次的頂級勢力,還能暫保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