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讓開!給老子都讓開!”
齊泉猛然扭頭,便看到一個騎著純黑色大馬的錦衣少年,麵目猙獰地在街上策馬狂奔。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這時一個抱著小孩的婦人,驚亂下跌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眼看就要被急促的馬蹄給徹底淹沒。
“爾敢!”齊泉大怒。
他右腳猛地一蹬地麵,身形如箭般飛向了那個婦人。
在千鈞一發之際,左手攬著婦人脫離原地,避開了貼麵而過的馬匹。
然而馬匹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將錦衣少年猛地掀翻在地。
“哎喲!”
錦衣少年摔了個狗吃屎,滿臉是血,他憤怒地看向齊泉:“小子,你找死!”
齊泉放下那個婦人,轉身朝錦衣少年問道:“剛來商城?”
“那又怎樣!”
砰!
隨後又是一聲慘叫響起,少年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那你記好了,在商城,要守規矩,不然就會被打。”
齊泉說完,便轉身離開。
“放肆!伱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穀家家主的外甥!我……”
很快穀家的人就來了,兩個大漢把錦衣少年扶了起來。
其中一個在他耳邊提到了‘金虎幫’‘劉莽’‘英雄盟’等幾個字眼。
原本還叫囂著要報仇的錦衣少年,瞬間像焉巴了的公雞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
遠處,四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每個人身上都彌漫著至少五層的強大氣息,為首的那個更是處於五層巔峰。
而這個修為達到五層巔峰的男子,是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年約三十來歲。
赫然正是參加過劉莽成親大禮的,北征軍都統王國景。
“都統大人,您感覺怎麼樣?”旁邊一人好奇地問道。
“雖然比不上故去的世子,但做事能力尚可,且心存良善,倒也能配得上王爺之子的身份。”王國景緩緩道,“觀察了這麼多天,是時候去找他了。”
“萬一他不願意呢?”另一個男子問道。
王國景失笑道:“是回去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小王爺,還是在一個幫派中做堂主,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吧?”
但很快,他們就被打臉了。
“滾出去!”齊泉冷冷道。
“小王爺,王爺他很掛念你,你還是和我們回去吧。”王國景和他的幾個下屬,站在一個院子外,麵色有些尷尬地說道。
“不要叫我小王爺。我姓齊,跟著我娘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齊泉搖頭道,“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喊人了。”
“那卑職先行告退,公子若是想通的話,可以再來找我們。”王國景訕訕地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等他回轉的那一刻,麵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走到大街上,左邊的屬下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我看小王爺武功不是很高,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
接著他就看到了,王國景那如同看傻子般的眼神。
“這商城是誰的地盤?小王爺現在是誰的人?你嫌自己命長,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另一人也道:“若是其他勢力,可不敢得罪我們北征軍。可這金虎幫幫主劉莽,現在更是英雄盟的盟主,武功之高全天下都沒幾個能敵的。
我們若是想強行擄走小王爺,估計還沒出城門,命就沒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那個屬下,知道自己提了個不著調的建議,訕訕地問道。
“去找劉莽!”王國景的眼中,陡然射出了兩道精光。
他的屬下們聽了,麵上都露出了訝然之色,顯然是沒想到王國景會出此下策。
……
劉府,會客的廳堂中。
地上鋪滿了柔軟的黃色毛毯,周圍的牆上掛著前朝大家的珍貴字畫。
淡淡的檀香從紅木桌上的銅製香爐中逸散出來,細碎的白色陽光從鏤空的黑色雕花窗中射了進來。
劉莽坐在對著門的左側,而他的對麵,坐著王國景幾人。
不斷有侍女給他們增添茶水,但這幾人,顯然都沒有喝茶的心情。
“劉盟主,我們從塞北趕過來,就是想把小王爺接回去,您看……”堂堂北征軍都統王國景,在外人麵前霸氣四露,威勢驚人。
但在劉莽麵前,卻是頗為拘謹,說話都不敢大聲。
“齊泉是我兄弟,他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們想帶走他,還想讓我去勸他,得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劉莽道。
他完全沒想到,齊泉竟然是塞北王季勝的私生子。
而季勝前段時間全家被殺,本人更是練了邪功導致不能生育。
因此齊泉這個私生子,竟然成了他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