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著同樣款式紅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正在麵露驚容地議論著劉莽。
“你們所說的,莫不是假的罷?那個劉莽我聽過,去年剛剛同登龍虎榜,今年就能一人滅了百花劍宗?”
“現在外麵都傳遍了,我還能騙你?”
“此人絕對是宗主的大敵!要不要向他老人家彙報?”
“宗主正在閉關,準備和邯城劍派掌門邵卅的生死戰,不要用這種小事去打擾他。
等宗主贏了此戰,必然能突破宗師,到時候那個劉莽算什麼?”
這些年輕弟子完全不知道。
即使相隔幾個大院子,他們在房屋中說的話,都一個字不差地,傳到了霸劍宗宗主孔華夢耳中。
孔華夢的眉頭隻是稍稍皺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原狀。
他的氣息,不但沒受到幹擾,反而變得更加幽深了。
……
東南,江城。
一個高達六尺三寸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
此時正穿著太雲山匪標誌性的紅色長袍,手持大刀在街上巡邏著,來到一個賣酒的店家前。
其隻有一隻手臂,左臉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黑色胎記,麵相看著頗為凶惡。
“租子今天可以交了。”男子道。
“哎,牛爺,這幾日生意不好,還能不能再寬限幾日?”酒家的主人求情道。
“哼,已經饒過你兩次了,上麵的人都對我有了不滿。最多再給你三天,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哎,自從他們來了以後,整日橫征暴斂,朝令夕改,這日子怎麼過哦!”酒家主人小聲抱怨道。
似乎知道獨臂男子以前的身份,也不怕他去和別人說。
獨臂男子搖了搖頭,問酒家要了一個酒葫蘆,便大步離開了。
他正是原金虎幫的堂主牛聰,劉莽的老上司。
太雲山匪攻陷江城以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隻能假作投誠。
但山匪們凶殘無比,毫無人性,連自己人都殺。
原三河堂堂主袁富萬,雖然也加入了太雲山匪,就因為和一個小頭目起了爭執,被當場砍死。
牛聰等金虎幫原先的弟兄,恨得是咬牙切齒,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牛聰由於鐵皮境的修為,現在倒也混了個小頭目當當,隻是不受重用,月錢和以往不能比。
家裏十幾房小妾,遣散地隻剩下三房了,因為養不起。
這日子,整天提心吊膽,過得實在沒盼頭!
牛聰有些後悔,沒和劉莽一起去中原。
他拿起酒葫蘆往口中倒酒,酒水灑落在脖子上也不在乎,隻想一醉解千愁。
就在這時,他來到了皆知樓門口。
隻聽得,那個說書人高老頭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劉莽一人滅了天下十大宗門,殺光了九大名宿!世人皆傳,他實力不比真正的宗師差多少了。
甚至如今廣泛討論的天下第一人,當有他的一席之地!”
聽到這話,牛聰不由停住了腳步。
幫主他,遲早會來救我們的!
他再次喝了一大口酒,眼中不由泛起了淚花。
……
中原,信城,白玉門。
門主汪坤童,和原金虎幫幫主韓龍兩人,此時正坐在上首位置,麵色難看地看向來訪之人。
“你們薑家,未免太過分了。逼迫我徒弟嫁人也就算了,還是嫁作妾室!”汪坤童怒道。
“菡兒不喜歡的,誰都不能逼迫她!”韓龍冷聲道。
來人是一個麵容陰沉的中年男子,氣息赫然達到了第五層。
他冷笑一聲:“能讓她返回宗族,已經是天大的開恩。狂血的血脈,絕不能遺留在外,你們沒有選擇!”
“哈哈哈!”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亢奮的笑聲。
一個高愈六尺三寸、腰身纖細、雙腿修長的美貌女子走了進來。
她皮膚呈現小麥膚色,整個人洋溢著十足的活力,如同一隻張揚的母豹子。
看到三人疑惑的目光,韓菡解釋道:“老子的莽哥哥真厲害,不愧是老子看中的人!”
“你焉敢背叛惠少爺!”薑家來的中年男子大怒,“什麼狗屁莽哥哥?!”
“哦,就是那個劉莽。
剛剛一個人滅了百花劍宗,九大名宿圍攻他,都被他殺了。”
中年男子聽了,麵色就是一變:“中原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你莫不是在誆我!”
“是與不是,你自己出去打聽下就知道。”韓菡不屑道。
“哼,所謂的十大宗門,幾乎都是近兩百年的後起之秀,怎比得上我們返祖血脈千年世家的底蘊?”中年男子不屑道。
話雖如此,他還是沒有多做停留,急忙轉身就走。看來是要回去打聽情報了。
看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身影,韓龍疑惑道:“菡兒,你剛剛是騙他的罷?鐵牛何時這麼厲害了?”
“可能他吃了春藥,修為是一天一個樣。”韓菡撇了撇嘴,“老子也要加油了。要是讓劉莽知道,老子用他的名聲來嚇人,肯定會笑話老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