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握著一麵金色扇子的邪異男子,他雙眼神光湛湛,手中扇子不知用何材質製成,閃爍著刺目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還有一個左手手臂斷了一截,卻伸出一根彎曲銀勾的男子。他麵色冷厲,渾身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
眾人最中央則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美豔婦人。
頭紮單螺髻,穿著錦繡橘色紗衣,胸口露出大片雪白,正是此次蒲城方家江城之行的主事人丘夫人。
她旁邊,則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錦袍的年輕男子,麵色傲然,一臉的不可一世。
是她的兒子,下一任家主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方雲。
隻聽得方雲納悶道:“不曾想這東南旮旯之地,卻無戰亂發生,民眾生活倒也安居祥和。”
丘夫人道:“那是太雲山的那位還未認真出手。若是太雲山全麵發動,東南之人必被鎖於一隅逃無可逃,到時定是生靈塗炭流血千裏。
此時的寧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假象而已。”
頓了頓她又說道:“隻靠張心遠和林震天這兩個名宿,其他人又實力低微,東南如何能保證長久?”
方雲笑道:“不要說深不可測的太雲山,就算以我們這行人的實力,都可以輕易拿下一個東南的城池。
畢竟有黃老、虞秀才和安教頭這幾大高手在,足以碾壓東南諸多門派。”
方雲口中的虞秀才,即那個拿著金色扇子的邪異男子,聞言搖頭道:“我哪能和黃老比。
黃老外功臻至極巔,甚至能和金鍾門的橫練名宿交手幾十招而不敗,都可以爭一爭那所謂的名宿之下第一人了!”
被眾人稱作黃老的雄壯猙獰老者道:“那是房大師未盡全力,不然我焉能擋下幾十招,能接他十招估計都不容易!”
話中語氣雖然似是在謙讓,但仍有一股擋不住的傲氣撲麵而來。
虞秀才又笑道:“還有安教頭的無情銀鉤,殺人於無形。
他曾擊殺過龍榜前十的高手,甚至十來招就逼退爛桃寺的伏虎堂首座,武功之高也是我遠遠比不上的。”
那個斷掉一截手臂的銀勾男子,聽著虞秀才的吹捧,冷厲的麵上也擠出一絲笑容:“虞秀才說笑了,你的烏金扇,不是名器卻勝似名器,扇下不知死了多少門派掌門、世家之主。
江湖上若談起金扇郎君,哪個不知哪個不怕?”
這幾人在這互相吹捧,方雲聽了也是興奮道:“那江城支脈,隻有一個區區的五層老頭鎮守。以我們的實力,何必那麼麻煩,要準備那麼多寶貝?
讓他們把那個廢物大小姐獻出來給我當妾,若是不從,直接強勢拿下便是!”
原來船艙中,放了不少從蒲城帶過來的紅黑色鐵箱子。
裏麵滿是玄鐵、陰冥石、百年靈芝、黃金、前朝字畫等寶貝,準備這次當做聘禮用。
然而丘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卻是柳眉一豎,怒聲訓斥道:“你以後是要當方家家主的人,做事怎可如此粗暴?
江城那支好歹也是我方家一脈,豈能像對敵人一般對待。傳出去的話,武林中人會如何看待我們,家中族老會如何評議,你父怎能安心將位置傳給你?”
“我們此去不僅是為了挽月刀,也是為了收服這一支。
讓人家嫡脈之女給你當妾,無異於羞辱,怎能拉攏人心?”
“學學你的兄長,不要做什麼都想著靠蠻力,多動動腦子!”
聽著丘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訓斥,方雲呐呐不敢吭聲,隻是眼中還是露出了不服的神色。
他摸了摸身後背著的名器摘星劍,心中暗暗發狠,此次若是有誰敢惹他生氣,定要斬幾個人來見見血!
由於船隻沒日沒夜地加急趕路,沒過幾天,他們就來到了江城外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