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遺玨盤膝坐於靈泉湖畔,潺潺水聲,水氣氤氳,仙氣飄飄,襯得中間那人,更如謫仙。
他麵前的那樽丹爐,更是冒著仙氣,已有陣陣藥香飄散開來。
靈泉眼附近,大王正繞著一座漢白玉牌坊焦急的轉來轉去,
“哎哎,牌坊,你到底怎麼樣了啊,到什麼程度了?”
“你說你怎麼偏偏是個非生命係的石頭怪呢,這化形比我們生命係的要難太多了!”
“哎呀!急死了,可別化出來個奇奇怪怪的外形,跟西方那傻泰坦似的!”
然而牌坊不動如山,沒有回應她一絲一毫。
大王一跺腳,濺起一片水花,扭頭就朝岸上嚷嚷,
“白遺玨你行不行啊?非生命係化形水能不能煉製出來?!”
岸上傳來白遺玨清雅且穩定的聲音,“還差一味人形草,等冷漠言。”
天上已隱隱有劫雷在翻湧,好似正在積蓄力量,隻要下麵這個牌坊怪有動靜便要氣勢洶洶的劈下來!
如今的界內規則已經大成,降下雷劫這種事,已是自動觸發模式了,不再需要濴羽親自降雷。
相對公平公正了很多。
一輪明月降臨凡間,劃空而來,點點月華之光閃閃碎落在身後,拖出一條夢幻的尾線,
“遺玨,開爐。”
隨著一道清冷的聲音,一個內媚到耀眼偏又清冷無比的絕世美男降臨到丹爐之前,他的手上以靈力球護著一株散發著人形靈力的靈草,隨時待發,準備投入丹爐。
盤坐的白遺玨已經打起了開爐法決,幾個手勢之後,丹爐之蓋自動飛起。
丹爐之中的藥材自有靈性,好似要飛離這樊籠,逃離生天,紛紛向外衝去。
冷漠言輕蔑一笑,單手掐丹訣,一道靈網瞬間形成,罩向爐內的那些靈藥,直接壓了回去。
另一隻手則趁機把靈草投入了爐內。
白遺玨再掐決,無縫銜接,行雲流水的再次把爐蓋蓋上。
手上掐訣不斷,進行最後的步驟,臉上的目光卻關切的從頭打量冷漠言到尾,看他全須全尾的從混亂深淵歸來,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這修煉術法的,都快要比我這個煉丹的掐丹決更嫻熟了。”
冷漠言也勾唇一笑,一向清冷的他在白遺玨麵前反而傲嬌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有些病嬌邪肆的少年,
“你的一切,我一定要嫻熟。”
四目相對,一個侵略,一個包容。
水裏的大王快氣死了,“我家牌坊都快要被雷劈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