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哥,最近我們的場子一個個出事,依我看……”小煜麵有難色的托著長音。
“民不與官鬥,不如就聽百裏冰的提議,跟著莫笛恩手下做事。”
高劍離用力拍了一下小煜的後腦勺,“歐玥霆都頂著不低頭,我高劍離難道會不如那隻大猩猩?”高劍離沉思片刻繼續說道:“莫笛恩才是真正的大**,我們跟他鬥!現在這種時候他還不會踩死我們,各方力量均衡才能互相製約,他這招無非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新官上任拿我們開刀立威。”
廣廈晚宴,許安安拿著酒杯走到靜謐的地方,躲避各種虛情假意的寒暄應酬。
“顧總,莫總裁一回來,你就要從那把椅子上下來。嚐過君臨天下的滋味,你也確實有總裁之能,現在你真的甘心嗎?”百裏冰邪氣的笑道。
顧崢並不喜歡和百裏冰這樣的人打交道,隻是前段時間競標一塊地皮,無奈必須結交這位市長身邊的紅人。
“依我看百裏兄也有市長之能,每日看到那個位子,你就不眼紅嗎?”聽到這話百裏冰瞳孔放大,顧崢大笑著拍拍臉部僵硬的百裏冰,“我隻是個商人,跟百裏兄追逐的東西不同。”百裏冰的野心顧崢心裏通透,男人是追逐權力的動物,他也不是毫不留戀那個位子,但顧崢更加忠誠於莫景琛,男人原則性的品格也是不容動搖的。
百裏冰知道挑撥離間失敗,附和著顧崢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他在心裏不屑於顧崢的忠心,就是因為顧崢賣命的為莫景琛工作,他們的計劃才能悄無聲息的順利進行。利用一個人,還不讓對方發現,這才是陰謀家的最高境界。
許安安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百裏冰的表情,她覺得這個男人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一條毒蛇。
“安安,你躲在這裏我好難找啊!”梁賀文站在許安安的身後,笑著說道。許安安被突然出現的梁賀文嚇了一跳,紅酒在酒杯裏晃動,濺出幾滴在手背上。
“賀文,你有沒有覺得市長秘書很奇怪?”許安安跟著梁賀文回大廳,說出了心裏的疑問。
“有哪裏奇怪的?”梁賀文推了一下眼鏡,溫聲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是女人的直覺吧,我覺得他對莫先生有敵意。”
“怎麼會呢?他們之前又不認識。”梁賀文心下驚訝,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許安安,看來不能用單純簡單來籠統概括她,其實她心思細膩而且很聰明,認知到這一點,他更加欣賞她。
許安安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
宛研陪莫景琛出席宴會,莫景琛一出現就被眾人包圍,看著他進退得當的應酬,她竟然產生一種失落感。
一個人拿著酒杯站在角落裏喝了起來,視線不曾離開他,她悶悶不樂的盯著時不時找他說話的各種名媛千金,心裏酸酸澀澀的。她討厭這個地方,它讓她覺得自己離他很遠,仿佛他們不在一個世界。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臉頰開始發燙,她怕喝醉了失禮丟臉,放下酒杯不再喝了。沒有人明白……她對莫景琛的占有欲有多麼強烈。也不會有人明白……她有多麼迷戀他,她早就發現,隻要他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分分秒秒,她就會覺得寂寞空虛。她害怕這種感覺,卻又為之沉醉。
好像還是有些喝多了,頭暈呼呼的不小心撞到了別人身上,那人手裏的酒水濺到她的洋裝。
“對不起……”宛研臉頰紅噗噗的,慌張地離開男人的懷抱站直了身體,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狗一樣看著被她撞到的男人。
百裏冰看著宛研的眼睛,淡淡笑道:“我把酒灑在你的衣服上,是我該說對不起才對。”拿出手帕遞給她,宛研愣愣的接過,這年頭還有男人帶手帕,真是稀奇。深藍色格子手帕摸著很舒服,邊角上的牌子她不認識,但一定是高級奢侈名牌,宛研有點不好意思用,剛想還給他,百裏冰已經向莫景琛走去。
宛研低頭看著手裏的手帕,算了……再貴也隻是一塊手帕,他們有錢人不會放在心上。胡亂擦著裙子,她把手帕塞進了晚宴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