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和李玄靈講話的時候,林諫文在門口偷偷瞄了瞄暮成雪。
成雪先是懷疑了一陣,調出了折扇,在手裏盤了許久,才決定跟著林諫文出去。
兩個人沒有商量路程,信步而行,在一座山丘之上停了下來,俯身望去,是緩緩流動的雲氣。
微風把林諫文的頭發吹到了前額,在開口說話之前,林諫文把這一縷頭發撥到了腦後:“定風宗的發型就是飄逸,不太適合我。”
成雪還在盤弄折扇,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對林諫文的排斥,已經到了本能的地步,“有話直說。”.伍2⓪.С○м҈
林諫文轉身,對著成雪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成雪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討厭不起來。
“暮宗主,你也看到周夢現在的境況了,傷得不輕啊。”
成雪拒絕和林諫文對視:“我知道。”
“但你知道得不夠。”林諫文說。
成雪緊緊攥住折扇,將信將疑地看著林諫文。
“你知道她受傷了,是滅字訣傷到了她。但是還有你看不到的傷,看不到的。”
成雪學林諫文的方式,在林諫文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立即開口,以顯得咄咄逼人:“我看不到,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林諫文得意地抬起了頭,似乎在享受山丘上的風:“你知道的,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人們會掩飾自己正在承受的苦難。就比如,時日無多的母親,會告訴自己的孩子,自己沒事。”
這話被說出來之後,成雪是喜憂參半,“最親近的人”,這樣的字眼成雪很受用,但是“隱瞞”也讓成雪覺得隱隱慌張,“你想說什麼?”
“渡劫期。”林諫文握住成雪的手臂,將成雪的折扇抬起來,用袖子擦幹了上麵的手汗,“她馬上就是渡劫期的修者的。在境界提升的一瞬間,她需要頂住一場入境雷劫。雷劫過後,她就是渡劫期的尊者了。但是……”
成雪將手抽了出來,背到身後:“什麼?”
“她神智中本來就有一個漏洞,修修補補,還是動蕩不定。她的修為,馬上就要到渡劫期了。你知道的,到了渡劫期,有一個虛劫要渡,就是一道天雷。這個虛劫過不去的話,你知道的,九死一生。我也聽說過,周夢命大,但是這是天劫,她腦子裏,可還有一個洞啊。”
“修為劫難,在個人努力,沒有捷徑可尋,即便是天劫要帶走夢師姐,那也是命數,你說這些做什麼?”成雪說。
“哎呦呦,你倒是看得開哦。我勸你還是先把你頭上的汗擦一擦,不然的話,我還以為你現在很熱。”林諫文早已經看出了暮成雪的緊張。
成雪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眉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緊緊鎖住。
林諫文不依不饒:“她神智脆弱,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和你有關?如果能把這個病根給除掉,她或許能,修成正果。”
成雪倏忽抬眸,“什麼脆弱?”
“你神智中有一個瑕疵,是她,她神智中有一個軟肋,是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成雪問。
“那個橋段難以置信?你神智中的瑕疵?”
成雪搖頭:“這是真的。”
“哦,那就是說,你不相信你是周夢神智中的弱點?”林諫文笑著問。
暮成雪搖搖頭:“我不覺得,夢師姐會把我當成什麼必不可少的人物。”
“你不想嗎?”林諫文問,“即便矢口否認,但是你確定,你不想成為她心目中的重中之重嗎?”
“我希望夢師姐,永遠自由,永遠不受牽連。”
“也就是說,她的生死,和你無關嘍。無論如何,我都要告訴你,你隻會幹預她,對她隻能是牽絆。話我帶到了,剩下的,你自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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