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美酒,帝國酒店的頂樓正在舉辦啟晟集團的慶功酒會。
站在頂樓電梯口的陳雪暮不自覺地心跳加快,她身上的象牙白蕾絲禮服裙襯出她清新脫俗的典雅氣質,月銀色的高跟鞋顯得她挺拔而嬌美。
此刻,頂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閃光燈哢嚓哢嚓令人眼花繚亂。
正在致辭的程煜森仿佛感受不到來自外界的幹擾一般,沉著地向所有人說出早就準備好的內容。
就在這一片和諧之中,忽然傳來少許雜音。
舞台上的程煜森起初還沒有注意到,直到人群自動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那不是……”
“是梁容嘉吧?”
“天呐她不是兩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嗎……”
陳雪暮停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她的耳膜被自己狂亂的心跳擊打。
咚咚,咚咚。
伴隨著她的每一步前進,窒息感和恐懼便越來越強烈,仿佛她正在一步步走向的,是萬劫不複的黑暗深淵。
站在聚光燈之下的程煜森也逐漸看清了人群焦點的麵貌。
是她?
程煜森的眼神從質疑、嘲諷,忽然一瞬轉換成了溫情與感動。
“容嘉!”
程煜森邁開大長腿,從台上快步走下,最終停在陳雪暮麵前,用力地抱緊了她。
當晚的頭條被啟晟集團霸屏。
一半關於啟晟集團成功收購CR集團,一半關於啟晟集團總裁夫人梁容嘉死而複生。
全世界都在談論程煜森這個人生贏家雙喜臨門時,程煜森將陳雪暮帶離了聚光燈的包圍,將橫抱在懷裏的她扔在了帝國酒店總統套房裏的床上。
“你又想幹什麼?”程煜森的聲音冷漠如冰。
又?
陳雪暮怔住。
程煜森這個反應不像是見到亡妻複生該有的吧?剛剛在人前,他泫然欲泣、深情款款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見陳雪暮不說話,程煜森冷笑,“在想價格?”
陳雪暮咽了口口水。
她的確是來找程煜森開價的,但她感覺到梁容嘉死亡這件事背後還有別的隱情。
知道了上流社會的太多秘密對她沒有好處,她隻想拿到錢後迅速結束今晚所有的偽裝行動。
“你能給我50萬嗎?”陳雪暮捏著汗涔涔的拳頭答道。
50萬?胃口這麼小?
程煜森扭頭打量她,目光如同在審視一個犯人。
這時,房門外突然傳來程煜森保鏢的聲音,“楊小姐,你不能進去!”
砰砰砰!
門被擂得震天響,“煜森,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程煜森看了門口一秒,忽然俯身壓向陳雪暮。
程煜森身上溫熱的氣息和雪鬆的味道以暴躁張狂的速度撲向她,野蠻霸道的吻猝不及防地覆住了她因為正欲說話而微微張開的粉唇。
陳雪暮整個人都被程煜森牢牢鎖住,無法動彈。
她也壓根沒想反抗。
為了弟弟陳越的醫藥費,陳雪暮早就想通了。否則她不會按照父母定下的偽裝計劃出現在程煜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