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縣來福酒樓。
作為廚娘的江晚靈撩了衣袖站在鍋邊炒菜,被熱的有些香汗淋漓。
她來到這個曆史上沒有的大梁已有三年,家裏一個妹妹,一個弟弟,老爹喝酒豪賭,老娘重男輕女,十四歲的原主因為不想被自己爹爹賣給青樓,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才會讓她這個倒黴鬼穿過來。
好在來自現代的她其他不行,做飯還算將就,車到山前求到來福酒樓給自己謀一個廚娘的工作,掙到錢還了渣爹的賭債,好說歹說活到現在。
三年過去,她如今也算是來福酒樓的當家大廚,掙的錢雖然不多,但一年分紅下來,也能落個衣食無憂。
“江姐姐,三號桌的紅燒獅子頭好了嗎?”
外頭跑堂的夥計揭開門簾探進一個腦袋。
廚房裏人聲吵雜,江晚靈手腳麻利的將鍋裏的菜鏟進盤子,揚聲回複:“好了好了!快端出去吧!”
等夥計將菜放進托盤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她扯下脖子上的汗巾擦了下臉,起鍋燒油開始炒其他菜。
今天來酒樓的客人可不得了,朝廷的二品驃騎大將軍宴請將士,桌上都是一群有頭有臉的人物,半點怠慢不得。
她身為來福酒樓主廚,跟酒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今天的菜式分外盡心。
不知道是不是怕什麼來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看大堂的周掌櫃驚慌失措跑進來:“江姑娘快去看看吧,小五被抓了,說他在軍爺的菜裏投毒!”
聽到這話的她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鹽罐隨之一抖,鍋裏的菜全毀了。
“怎麼回事?”
“剛才小五給那桌官爺送紅燒獅子頭,結果剛沒吃幾口,其中一個官爺腹痛難忍,裴縣令說是我們投毒,已經把小五和幾個跑堂的抓起來了!”
人命關天,江晚靈趕緊解下圍裙,跟著周掌櫃同去到一樓。
樓下,幾個跑堂小廝被十多個大漢按住,正哀嚎著喊冤。
“軍爺冤枉啊,我們都是些草民,哪敢幹出投毒這種事情,還請軍爺明察。”
“就是就是,咱們這些人做些小本生意,平日裏連雞都不敢殺,又哪敢惹下這人命官司!”
你一言我一語,旁邊裴縣令被幾人吵的腦仁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先將人收押。
“慢著!”
一道嬌軟女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向樓上,一個極漂亮的小娘子正從二樓台階上小跑下來。
裴縣令沒好氣的問:“江小娘子來做何?你可知這是官府辦事?”
在他的管轄之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驃騎大將軍的部曲中毒,他今年的升官之路又斷了。
江晚靈假裝沒看見他眼裏的不耐煩,隻是認真的答:“民女是這來福酒樓的主廚,那道紅燒獅子頭就是民女所做,還請官爺們給來福酒樓一個自證的機會。”
聽到這話的裴縣令低頭略微思索。
她若真能自證,也的確對他有利,這麼一想,他的目光投向正中央八仙桌主位……
坐在那處的男人身披銀色鎧甲,麵容英俊,通身氣勢凜冽,自帶魄人強大的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