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疆掛著藥箱子從外走進來,路過院子中央,奇怪的掃了蘇桓風一眼,“你是?”
這一年多,蘇桓風在軍中曆練了許多,也變得格外沉穩。
他正了正神色,對葉灼疆抱拳,“在下,蘇桓風。”
葉灼疆眉梢輕動,蘇桓風?
原來是阿櫻的前未婚夫,差點兒成了他侄女婿那個。
他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的傷得盡快處理,不然小心落下殘疾。”
護送趙長渡回汴京的過程一路艱險,蘇桓風並未當回事兒,“我沒事。”
葉灼疆道,“男人的腰可不能隨便受傷,你要是日後還想娶妻生子就聽我的。”
蘇桓風臉色一僵,正不知所措。
那邊,葉灼疆已經開始隨意使喚起長風閣的人來。
趙長渡回國公府後,長風閣的人便多了許多。
他叫來懷安,讓他先帶蘇桓風去處理傷口。
“小侯爺,跟我來。”
懷安雙眼無神,自己頭上還包著紗布,臉色沉重的帶蘇桓風往西廂房走去。
……
葉灼疆進了長風閣正房。
這一進,天擦黑,人才出來。
國公府一大家子人都守在長風閣內,見葉灼疆神情凝重的走出來,紛紛迎上前去,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焦慮擔憂。
“阿渡怎麼樣了?”
“到底還有沒有救?”
“阿渡到底中了什麼毒?”
“疆公子,你說話啊!”
葉灼疆捏著眉心,“行了,人我已經看過了,也施了銀針,你們先回去吧,讓阿櫻自己留在這兒照顧就成。”
林氏和秦氏殷切的看著葉灼疆,“阿櫻怎麼樣了?她現在這樣……身子可不能垮了。”
林氏雙眼通紅,淚流滿麵,忙附和道,“是啊……”
阿櫻是懷孕的婦人,又將要臨盆,若這時候身子垮了。
等到生產之時,隻怕根本沒勁兒生孩子。
到時候,莫說阿渡能不能活下去,隻怕她和孩子也十分危險。
趙家如今就阿渡這麼根獨苗苗,若阿渡不能成活了……起碼阿櫻還能生下阿渡的血脈,為國公府繁衍子嗣……
看著這一雙雙殷切的眼睛,葉灼疆心底有些煩躁。
畢竟行醫多年,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般棘手的情況。
“好了好了,我是大夫還是你們是大夫?讓你們先離開就先離開,莫要堆站在此打擾我治病救人的心情。”
“好好好……我們都聽你的。”趙徽此刻也沒了國公爺的氣場,對葉灼疆道,“你有什麼要求盡管遣人來找我,我和阿羽就住在靈犀閣,你是知道的,要什麼藥材,也隻管讓人去買!”
“行,你們先讓人去準備幾支千年人參。”
人參是吊命的……
林氏眼睫顫了顫,眼淚又順著眼角往下落,“好,我讓人去準備,還要其他藥材嗎?”
“不用了,就這些就足夠。”
別的,也沒什麼用。
葉灼疆脾氣不大好,大家也沒辦法,林氏也替阿渡看過病,到底醫術有限,如今全仰仗著他這個十八歲的少年郎,最後在葉灼疆的催促下,隻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長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