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拚命的控製速度,以防摔倒,不然的話真的就成了砧板魚肉了。可惜他沒有給我第二次機會,我剛剛站住,還沒有站穩,就感覺後背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如一頭蠻牛一般重重撞到了我身上。
飛一般的感覺。我瞬間就感覺全身都輕了,如同失重一般,看到兩邊的景物飛快地向後掠去。飛出去了很遠,很遠,才感覺地麵漸漸地放大,最後大到連草根都看得見,不,嚐得到。我一個馬趴就滾了出去,在地上擦出了一條長長的劃痕,那把昂貴的蝴蝶也順勢甩了出去,不見蹤影。
我也沒空管它,獵豹一般飛也似的竄了起來,頭都沒回就向前衝去。好漢不吃眼前虧,該逃命時就逃命,真打不過啊。
劇烈分泌的腎上腺素讓我的潛能被百分之二百地壓榨,我用博爾特都會被嚇傻的速度向前逃去,兩邊的樹木如同電影倒帶一般向後移動,眼前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耳畔隻有嗡嗡作響的噪音,似乎在此時任何的嗅覺,聽覺,痛覺和疲憊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隻有一個強烈到極點的念頭——逃。
在這種信念的支撐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迫使我停下,隻有我認為我真的徹底安全了,或者,遇到什麼不可抗力的阻礙。
沒了命的跑出去不知道多遠,也不知道多久。四周的樹木竟然漸漸變得稀疏,開始零零散散地出現了一些草坪。過了一會,月光忽的一下沒有任何阻礙地就傾瀉下來,照亮了整個大地,四周空曠無比。
一個巨大無比的裂穀靜靜躺臥在前方,如同一頭蘇醒的洪荒猛獸一般張開了血盆大口,亙古恒存。連皎潔的月光都無法直射下去,裏麵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黑漆漆的,猙獰無限,似乎吞噬了所有的光線,不知道葬送了多少鮮活的生命。
至少我不想被葬送。
當視網膜把接收到的信號傳遞到視覺中樞的第一時間,我的大腦就迅速地做出了反應。我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拚了命的讓自己停下。急速運動帶來的巨大慣性讓我瞬間就摔倒在地,如同掉落的車輪般向前迅速滾去。我用盡全身力氣想抓住地上的野草,可剛剛抓住一把,就被我連根拔起。我不得不用手指死命地扣住泥土,扣到手指都要斷裂才停下來。
我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如同做夢一般驚險,我疑惑自己是否還活著。小心翼翼地扭了扭頭,發現自己就橫臥在懸崖邊上。我感受著五髒六腑傳來的的悲鳴,頭一偏,吐出了滿嘴的泥土。有用盡全身力量翻了一個身,整個人呈大字躺在了草地上。
草!嚇得我一個激靈——一個人影正佇立在我的前方。
身著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無比健美的線條。個頭看著不算高,但絕對不是女人,那種極具壓迫感的氣場不是一個弱女子能給的,就算是再犀利的女強人也不行。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用手撐著飛速地向後蹭,離開他老遠。大概剛才襲擊我的黑影就是他。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他都一動不動地站著,真讓人懷疑是死是活怎麼悄無聲息的,讓我不敢相信剛才那迅速的家夥是這個呆子。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戴著一個惡鬼麵具。青麵獠牙,嘴角猙獰地上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笑著。兩個刻滿黑色符文的衝天鬼角斜著向上,慘白的月光照到他身上,無比的瘮人。
“你是誰……‘我鼓足了全身勇氣問道。
“桀”
他沒有做聲,隻是笑了一聲。正當我疑惑間,就看到他身形一動,如雷霆般衝來,勢如破竹。下一秒就到了我眼前,隻感覺喉嚨一甜,我的世界瞬間就失去了色彩。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