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他動手，這幫黑幫分子自己就自相殘殺起來。
雖然這是好事，但是周小宇眉頭卻擰起來。
他練就攝心術後，察言觀色遠遠超過普通人。
甚至通過一個微妙的表情，就能知道別人心裏在想些什麼。
但是他反複觀察過這些黑幫分子，包括早已死去的人。
確實都是不知道波拿公司實驗室的反應。
周小宇不相信這些人都是到死不肯吐露波拿公司的硬漢。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管多麼凶殘冷酷，都貪生怕死。
這是人性。
何況波拿公司也沒到讓人誓死效忠的地步。
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還沒有人站出來承認，那就隻能是……
他們真的不知道。
“難道我搞錯了，C市的黑幫分子，根本就不知道波拿公司，也沒和波拿公司合作過？但是這不對啊，這是波拿公司的俘虜親口說的。”
他心裏思索著。
波拿公司的俘虜不太可能說假話。
因為林飛有專業的審訊手段，如果俘虜沒經過嚴格的訓練，撒沒撒謊，是可以看出來的。
林飛給他的情報信息，可以保證是真實的。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周小宇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槍聲停下來。
周小宇暫時理不出頭緒，也就沒有再理，看向場中。
隻見地上到處都是黑幫分子的屍體，能站著的人，已經不足十幾個，也都各個負傷，全身是血。
他們沒有再打下去，而是疲勞的站著或者癱坐在地，一言不發，眼裏露出絕望之色。
再打下去，就真的全軍覆沒了，或者說，再打下去也沒意義。
因為半小時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不管打不打，他們都會被周小宇殺死。
互相殘殺而死，還不如被惡魔一下子秒殺來的痛快。
周小宇緩緩走上前。
“你們真不知道波拿公司？”
他問道。
“不知道，你殺了我們吧。”
一個黑幫首領有氣無力的說道。
周小宇忽然想到關鍵的一點：“波拿公司需要販賣的人做實驗，而且數量很大，從城裏運到城外，這麼龐大的數量，你們一點都不知道？”
剩餘的幾個黑幫分子一愣。
“我們是做販賣人口的生意，但是非常少。”
一個黑幫分子道：“C市的人口販賣，大部分都被執法部門壟斷了。”
什麼？
周小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執法部門？”
他震驚道：“做販賣人口的違法生意？”
幾個幸存的黑幫分子卻是一臉平常。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剛才說話的黑幫分子道：“我們是自由的國家，一切利益至上。”
“隻要有錢，執法部門幹違法的事情不稀奇。”
“古往今來，監守自盜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周小宇嘴角扯了扯。
的確，賊喊捉賊這種事並不稀奇。
但是執法部門暗地裏幹人口販賣的買賣，還是狠狠地震動了他的三觀。
與此同時，周小宇也發現問題在哪了。
也許和波拿公司實驗室合作的，並不是這些所謂的黑幫分子，很有可能，就是C市的執法部門，甚至是官方！
畢竟官方代表光明正大，代表人民，而且官方有資源有能力有渠道有背景有新聞媒體。
還有什麼比官方更好的掩護渠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