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我可想死你了,你就是隻磨人的小妖精啊。”
“哎呀討厭厭,你都還沒有答應人家留院的事兒呢,等實習期一滿,我要不能留下來,那人家以後還怎麼陪你啊?”
“不就是留院的事兒嘛,隻要你這隻小妖精伺候好了我,那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嗎?”
蒼蘭市第一人民醫院內科主任辦公室門外,來送病人資料的許陽,此刻呆呆的站在門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女人的聲音對他而言,不要太熟悉。
這正是她女朋友張瀾的聲音啊!
怎麼會?
許陽雙拳緊握,抱著最後一絲不可能存在的希望,踹開房門。
“砰!”
房門應聲而開。
主任辦公室內,張瀾正躺在袁州的懷裏,衣衫淩亂,正抓著袁州那不安分的手,一臉驚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許陽,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袁州也被突然踹開的門嚇了一跳,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可見是許陽,眼中的慌亂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憤怒,他沒好氣的厲喝:“不知道敲門嗎?你家裏就這麼教你的?”
“給我滾出去!”
許陽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死死的盯著張瀾,雙眸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回憶。
宛若潮水般湧來。
此時那些回憶有多甜蜜,有多美好,就傷得許陽有多深。
曾經的海誓山盟。
曾經那屬於她的溫柔。
此時都化作千柄利刃,不斷的刺穿他的心髒,甚至許陽感覺眼眶快要被撕裂,拳頭更是緊握,哪怕指甲刺入掌心也未可覺。
此刻的許陽,就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沙啞的低聲問道:“為什麼?”
張瀾從起初的驚慌,到後來的坦然,直到現在,更是變得理直氣壯,從袁州的懷中站起身,理了理淩亂的衣衫,對許陽輕笑了一聲。
眼中滿是嘲弄:“嗬嗬,為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還真以為我會喜歡你這樣的窮光蛋?”
“白大褂裏麵,你穿的是什麼東西,難道心裏沒點數兒嗎?”
“就算是地攤貨,也比你穿的好,還有你們家那房子,哈哈,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是茅草屋?”
“還有你媽,初次見麵,就給我了一個破鐲子?”
“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你成績優異,能幫我搞到實習資格,你以為我眼瞎,還真能看上你不成?”
許陽傻了。
殺人還要誅心嗎?
這一刻的許陽更加憤怒了,雙眸如欲噴火,怒視著張瀾,口中發出低聲的咆哮:“所以,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張瀾徹底豁出去了,一臉傲然的點頭:“當然。”
許陽深吸口氣,盡可能控製情緒,朝張瀾伸出手,低聲道:“分手可以,把我媽給你的手鐲還給我。”
“手鐲?”
“嗬嗬,那手鐲是你媽當初非要塞給我的,既然給我了,你憑什麼拿回去?”
“再說了,我早就已經賣了,你自己去找啊!”
“況且。”
“跟你在一起這幾年,你不應該給我一筆青春損失費嗎?”
“我現在沒找你要錢,就已經夠便宜你了。”
賣……賣了?
如此珍貴的手鐲。
竟然被張瀾說賣就賣了?
許陽心痛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雙目赤紅,正想逼問她賣哪兒去了,卻無意間注意到張瀾的兜裏,露出了一角翠綠色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