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真以為我們峨眉派沒人了嗎?”
靜玄伸出手指指向邀月,殊不知正是這一個動作,讓在場的各位都驚出一身的冷汗,白展堂見狀連忙退後三米,心中暗道。
姑奶奶,你是真不要命啊!
你不知道你麵對的是誰嗎?
這邀月也是,你倒是說清楚啊!
直接說你便是那移花宮的宮主,光是移花宮三個字,就能嚇尿他們。
不過這小尼姑也是膽子夠大,確實是繼承了滅絕的衣缽。
就連這口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既然如此。
一會我會幫你去找東街的老李幫你要一口棺材!
這都是你自找的。
邀月甚至沒有理會,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徑直走到蕭玄那張專屬座位麵前,淡淡坐下。
麵對峨眉派靜玄那不依不饒的聲討,永遠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俗手微抬,桌前的一盞涼茶便以散盡浮沫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清貴與威儀,自周身流露出來。
就像君臨天下的帝王在與自己的臣民說話,那種自然而然的流露,雖然看不出他的眸子中有任何的殺意,卻仍舊讓人不敢抗拒。
邀月抬起蕭玄曾用過的茶杯,絲毫沒有避諱的呷了一口。
“看在蕭先生的麵子上。”
“我可以給你三次機會。”
“我的房間算一次。”
“你剛才同我說話的語氣算一次。”
“還剩最後一次機會。”
“不然就算是蕭先生來,你們也要死。”
“這是我移花宮的規矩。”
緊跟著憐星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踱步到邀月的身後,看著一眾峨眉弟子戲謔道。
“姐姐到底還是變得心軟了。”
“若是放在以往,現在還哪裏有你們喘息的機會?”
“這江湖上,向來沒有對我移花宮不敬的人。”
“曾經倒是也有過。”
“不過後來都死了。”
“小尼姑,你要試試我們的宮規嗎?”
見邀月竟然沒有動手,白展堂不禁覺得太陽都從西邊升起來了。
真是太難得了。
要說這邀月的脾氣,那可是後院的東方不敗見了都要腿打哆嗦的人。
這次靜玄如此膽大,邀月竟然沒有急著動手。
這怎麼叫人不意外?
看來還是蕭先生調教有方啊!
連邀月這樣難以馴服的女人,如今都會坐下來慢慢談了。
蕭先生果然不愧是蕭先生。
“哎兩位兩位!”好不容易沒有打起來,白展堂連忙上前勸架,“都是誤會,誤會!”
“剛才蕭先生已經說了。”
“邀月宮主的雅間,全部由峨眉派來承擔。”
“邀月宮主您息怒!”
“蕭先生是不會讓您吃虧的!”
“這江湖上也沒人敢讓您吃虧!”
“更何況,您現在與蕭先生還有這樣的關係,那就更沒人敢對您不敬了!”
“要是有,老白我上去就點他死穴!”
若是放在以前的話,敢說邀月是誰的女人,邀月能把你大卸八塊然後再把你骨灰揚了。
可如果這個男人是蕭玄呢?
那就另當別論了。
蕭玄不一樣!
至少在邀月這裏和滿江湖的男人都不一樣!
他是唯一一個能讓邀月低下那顆高貴頭顱的人。
但是老白又是何許人也?
拍馬屁的功夫那可是一絕。
要拍也是拍在邀月宮主的心窩上。
果不其然,老白話音剛落,便看見那張冷峻的臉上多了一道紅暈。
不過表情依舊冷漠。
這是邀月一概不變的表情。
除非是麵對蕭玄。
“你這小二倒是會說話。”
“蕭先生既然已經說明,那就按照蕭先生說的辦。”
“那幾個小尼姑,你們記住了。”
“若非是蕭先生,我絲毫不介意移花宮多添兩筆血債。”
“反正我們的血債已經夠多了。”
“不介意躲你們幾個。”
說完邀月緩慢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加上長托在地的裙擺,說不出的清冷高貴,令人不容拒絕。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命令!
而這裏的所有人。
都是要遵守命令的那個仆人。
不過很顯然。
這些仆人之中有一個很有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