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究是沒能阻止他嗎?”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破碎的大地上一名赤發男子身著滿身塵土和血汙的白色軍服。
一道白影閃過,一隻人頭大小的狀如黃蜂的白色生物穿過了男子的胸口。
“終於……結束了嗎?對不起……各位。”男子眼中有釋然,有愧疚,獨獨沒有痛苦。或許這山河破碎的大地早已讓他疲倦不已了吧。
再睜眼隻見到眼前金屬色彩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殘破的吊燈。渾身宛如骨骼斷裂般的疼痛讓他想要喊叫,但似乎是過度的試驗使他體力完全耗盡。
一頭少見紅發的他叫沈竹,或許將來叫他艦長更為合適。
意識的回正,他很快接受了眼前的現狀。
他似乎穿越了,或者說在見到眼前戴著鐐銬的紫發少女時他意識到他重生了。
這裏位於西伯利亞名為巴比倫塔的監獄式崩壞試驗場。
思維飛轉:眼下位於巴比倫塔,剛剛路過的是西琳。看來是第二次崩壞前夕。想要活下來眼前無非是兩條路,要麼帶西琳離開,要麼殺了她……不,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百無聊賴的度過了不能動彈的數個小時,沈竹從床上艱難起身。看著眼前的監牢。無奈的自言自語道:“當初從這裏出去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不會回來了,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戲劇性的方式又回來了。”
上一世的沈竹本是巴比倫實驗室的一個實驗體,因為第二次崩壞引起的騷亂逃出了實驗室。瀕死之際被德莉莎撿回來天命,最終成為了艦長。
“實驗體b269號,跟我走。”門前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一名警衛用手裏的步槍敲擊著鐵門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沈竹跟著警衛來到牢房外,整座巴比倫塔除了四周的房間外就是中央的廣場和電梯。
在警衛的催促下沈竹坐著電梯來到的地下。
地底的場景便顯得空曠了許多,數十米高的建築中央遍布著不計其數的實驗艙,盡頭的高台上幾名身著白袍的科學家在透明的保護房中毫無感情的記錄著數據。
沈竹心中嗤笑道:有個球用,但凡律者覺醒這點防護和紙糊沒有半點區別。
盡管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但為了活命沈竹隻能根據他們的指示來到一具空著的實驗艙內,隨著艙門的關閉,外部聲音的隔絕,耳邊唯有機械運轉的聲音。現在的沈竹滿腦子就一件事就是活命。要麼像上一世那樣伴著西琳的暴走倉皇逃命,但沈竹不認為自己能再一次這麼好運。要麼在西琳暴走前帶走她,不過這根本沒有實施性,科學家和警衛又不是傻子沈竹縱使有上一世的記憶他現在也隻是個小孩。再或者在她暴走前殺了她?這或許有一定可能,不過若是提前激發了她身體裏第二律者的權能那麼我依舊活不了甚至會死的更慘。
這時一根鋼針刺入沈竹的身體,滾燙的物質從鋼針中流入。
那麻木的刺痛感,沈竹很熟悉,那是經過稀釋的崩壞能。喵喵尒説
“哈,不管來多少次還是這麼不習慣啊。”
“你渴望力量嗎?少年。”一陣不可名狀的聲音在他腦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