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居住在太陽係中的一顆小行星上,他們的文明不過萬年的曆史,現代科學的創立不到400年。
但他們的智慧貫穿整個時空,從最小的量子到最大的宇宙尺度,從大爆炸的那一刻到時間的終點,從最近的白矮星到最遠的宇宙世界,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探尋的步伐。
這一切,都來自於我們對於成功的信念,對於科學的依賴,以及對於神奇的自然那永無休止的好奇心。
科學在不停地檢討自己,但這種謙卑的審視和自我否定不但沒有削弱它的光榮,反而使它獲得了永恒的力量,也不斷地增強著我們對於它的信心。
對於牛頓時代的人們來說,蘋果作為《聖經》裏伊甸園的智慧之果,其象征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由“蘋果落地”而發現宇宙的奧妙,這裏麵就包含了強烈的冥冥中獲得天啟的意味,使得牛頓的形象進一步得到神化。
而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是這樣說的:一個猴子不停地隨機打字,總有一天會“碰巧”打出《莎士比亞全集》。
假如這個猴子不停地在空間中隨機排列原子,顯然,隻要經曆足夠長的時間它也能“碰巧”造出一個“有意識的生物”來。
智慧生命不需要上帝的魔法,隻需要恰好撞到一個合適的排列方式就是了。
所以,不管是曾經物理學上光輝的發現,還是牛頓在晚年中對於自己的那份神化,都不過是大自然偶然間賜予我們的排列方式。
也就是某種排列方式,讓曆史上的科學家們發現了隱藏於宇宙中的真理。
淩遠就是這麼認為。
他的發現不過是因為恰好經曆了關乎超光速物體存在的旅程,並且有幸利用著自己在物理學領域的天賦完成了這項足以震撼全人類的突破。
又或者說,隻有作為天才的自己才能夠取得這份成就嗎?
在曾經的歲月中,不管是淩光平、蔡建國還是張貴候,這些上一輩傑出的物理學者們,還是自己、季青以及曾饒。
即使大家在物理方麵有著高低不同的天賦和能力,可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依舊完成了自己所認為的最高處的物理成就。
此時的淩遠就這麼站在實驗高中的校門口,身上穿著從研究院還未來得及脫下的工作服,手上拎著一袋洗幹淨的草莓,透明的密封袋裏似乎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下午五點半的放課鈴聲從校園內傳出,校外站著些正在等學生放課的家長們。
有的騎著電瓶車匆匆趕來,有的似乎已經站在校門口處等待了許久。
街道口的攤位上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似乎都在等待著已經放課的學生們。
站在淩遠身側的一位家長,瞧著長相年輕的淩遠,手中提著裝滿草莓的密封袋,以為也是接孩子放課的家長。
不由得解悶地搭話道:“哎?你孩子哪個班的呀?看你這麼年輕,沒想到孩子都讀初中了啊……”
淩遠被這句話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側的男家長,隨之眼眸微頓,輕笑道。
“沒呢,我等我媳婦兒下班,她在實驗中學當班主任。”
那位男家長一聽,像是抱到了大腿般,不由得笑容滿麵地樂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