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最想知道的是她為什麼還活著，哪怕隻是魂體的狀態。
她手上有關鬼修的功法不多，改改還是能用的。
“淩天費了好大勁才聚集齊你的神魂。”男人為她解惑道：“為此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淩雅垂下眼簾麵無表情。
“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他能成神都是你的功勞，別說是失去一半的神力就是全部沒有了也是應該的。”男人話鋒一轉繼續道。
神力養養還會回來的，她要是消失了就徹底消失了。
可即便知道是這樣，她還是無法想象淩天當時的癲狂和無能為力。
淩雅心中激起陣陣漣漪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依舊麵無表情地聽他說淩天救自己的不容易當然還有他們所付出的努力。
淩天能聚集她的神魂已是不易，若是以靈物滋養千百年後這團神魂還會生出靈智，可那不是原本的淩雅。
淩天想救的是淩雅，而不是讓她忘記自己，以新的身份行走在天地間。
所以他和幽冥族的冥王做了交易，用幽冥一族的秘法幫助淩雅。
這個機會隻有萬分之一，需要千年甚至萬年的努力才可以成功。
他們之前已經成功過一次，所以冥王對這件事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吃虧。
“多謝前輩為晚輩的事情費心了。”淩雅語氣誠懇地說。
男人微微點頭，他問：“你覺得風嘯怎麼樣？”
淩雅一愣，回想和他相處的點滴，肯定地道：“他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夥伴！”。
黑暗中男人的臉微微一愣，眉毛輕挑，隻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夥伴？
他又問：“那淩天呢？”
淩雅沉默了。
她自小在隱澤長大，在沒有遇到淩天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朝不保夕。
遇到他之後才過上了正常的日子。
她開始是感激他的，後來……便是依賴他。
也正是因為依賴，才會在他消失後拚命修煉幫助他浴火重生。
若是沒有後來的記憶，她怕是也會以為自己是愛淩天的。
可作為現代人淩雅的記憶，她發現她對淩天的情並不完全是愛情，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的親情。
他們是彼此的依靠。
或許修仙者沒有純粹的愛情。
她開口道：“他救過我，我很感激他。”
語氣平淡，似乎隻是在陳述某種事實。
男人看著她突然笑道：“隻是因為他救過你？”
淩雅再次沉默。
“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他來並不是做什麼牽橋搭線的，年輕人的事情他才不管。
“前輩有何吩咐？”淩雅很識趣地問：“晚輩定會傾盡所有回報前輩。”
男人輕笑，笑聲讓淩雅赫然，她現在可隻有一副魂體，他要她的魂體做什麼？
淩雅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風嘯向你提過我吧？”
男人的話讓淩雅一陣迷惑，風嘯前期少話高冷後期就……她一時間想不起來他說過什麼。
如此厲害的人物，她應該有印象才對，可偏偏她什麼線索都沒有自然想不出來。
“抱歉前輩，晚輩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