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北順手將季初棠的手握在手心。
季初棠的心無端地顫了一下。
心裏有比之前她哭,遲宴北抱著她時更大的悸動。
安慰的擁抱與稀鬆平常般地自然牽手畢竟是不一樣的。
但季初棠沒有掙脫開,任由他拉著了。
因為,隻要一想掙脫,心裏就有舍不得的情緒萌生。
她垂眸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有些出神。
遲宴北以為她盯住的是他隻戴著一塊手表的手腕。
出聲解釋,“顧霄澤會叫人將佛珠撿起來。”
季初棠沒想他會解釋這個,抬眸對他笑了一下。
兩人很快就到了季初棠住的樓下。
遲宴北看著破舊的樓層,眉頭直接擰成了一團。
季初棠小聲解釋道,“裏麵房間挺好的。”
遲宴北隻看了她一眼便拉著她往裏走。
眼見為實,他不聽季初棠說的。
“真的挺好的,遲宴北。”
遲宴北不應他,隻問,“幾樓。”
“你還要進去啊?我沒答應你去我家。”
遲宴北感覺到季初棠語氣裏的輕快,再不是之前的低沉,他心底擠壓的情緒跟著散去大半。
“去女朋友家,還得次次首肯?”
“早不是了。”季初棠順口接下他的話。
“我們誰說過分手嗎?”
“意思是分手。”
“沒說過就沒有分手。”
“哪有沒分手幾年不聯係的。”
遲宴北的腳步驟然頓住。
臉上的笑意收起,眼睛緊盯著季初棠。
“初初,你怪我嗎?”
季初棠心裏想問,那你還怨我嗎。
但又覺得沒必要。
她指了指遲宴北身後的房門。
“到了。”
遲宴北側身讓她開門。
季初棠卻是墊腳從房門旁的消防櫃上摸出一串鑰匙。
遲宴北瞬間再次擰眉,死盯著季初棠後背。
季初棠當然知道遲宴北肯定又會在意她一個人住這樣不注意。
但是她也怕自己忘記帶鑰匙,反正家裏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開門後直接換鞋,頭也不回地往裏走。
“沒有多的拖鞋,你穿鞋進來吧。”
遲宴北頓了一下,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既慶幸她的生活中沒有一點其他男人的痕跡,又意識到,她竟真的完完全全一直是一個人。
她說的是,沒有拖鞋,而不是沒有男人穿的拖鞋。
連女性朋友都不曾有人來過。
季初棠進了門,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向遲宴北,“想參觀就參觀吧。”
而她自己完全沒有顧及遲宴北,喝了兩口水後便走近自己臥室去給手機充電了。
她手機早沒電關機了。
遲宴北打量著房間,普普通通的白牆,門窗。簡單的木質桌椅。
看著確實算不上破,但也就是普通的出租屋。
玻璃窗邊緣洗不幹淨的痕跡,冰箱電視線發黃的顏色透露出老舊。喵喵尒説
這樣的房間,曾經錦衣玉食嬌寵長大的季初棠竟然會說這樣的房子還行。
那是不是她住過更差勁的房子?
遲宴北的心,又猛地抽了一下。
如今的季初棠,真的處處經不起探究。
任何一處,隻要一深想,心痛就難以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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