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心中的痛仍舊無法緩解。
如影隨形地附著在她的心房。
老舊小區的住房,極其的安靜。
房間裏一直隻有時針走動的聲音。
季初棠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名字,遲宴北。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了,她一直在刻意地回避這個名字,這個人。
但她沒想到,舒淮州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會主動與她提前遲宴北。
“棠棠,你和那個男生還有聯係嗎?”
“沒有了,離開燕城我就決定不和那邊的朋友聯係。”
季初棠怕舒淮州多想,主動解釋,“二叔現在看我還小,沒和我談遺囑家產的事,但誰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會提起。”
“到時候那些朋友知道了,挺傷感情的。都還小,想幫與父母為難。不幫與我為難。”
舒淮州艱難地握住季初棠的手,“我的棠棠做的很對。”
“但是,那個男生不一樣。”
季初棠沒想到舒淮州會這樣說,有些驚訝地對上舒淮州的眼睛。
“你們其實與我和你媽媽相愛的年紀差得並不大。這人啊,在年少的時候遇見了足夠驚豔打動內心的人,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就像你媽媽之於我。”
“爸爸現在提起他,並不是要讓你和他撇清關係,忘掉他。我知道,這太難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很像你媽媽,驕傲,張揚,陽光,又有你媽媽平時少見的善解人意與溫暖。”
“但是對於怎麼愛人,你卻不如你媽媽。”
“我們相處多年,怎麼可能沒有過爭吵呢?是有的。”
“但是,驕傲如你媽媽,在自己的愛人麵前,一樣知道適當地低頭示弱。”
“放下自己自尊心,將自己最軟弱的一麵交給自己的愛人,於他並不會是拖累包袱,反而是他最能感覺到你愛他相信他的事。”㊣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論以後你的伴侶是不是那個男生,我都希望,我的棠棠,能找到真心與你相愛的人。”
“而你,也要會愛人。幸福一生。”
在舒淮州故去的第一個晚上,也是季初棠生日即將到來的這個晚上。
那顆被她藏在回憶裏的糖,開始溢出甜膩的香氣。
誘惑著她拆開它的封殼。
她瘋一般地想遲宴北。
懷念他們在國外廝磨相處的那幾天。
那時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被遲宴北熱烈地愛著。
將自己最軟弱的一麵交給自己的愛人,於他並不會是拖累包袱,反而是他最能感覺到你愛他相信他的事。
舒淮州的話慫恿著季初棠,放開自己束縛著的欲望。
她想要找遲宴北。
想要他的安慰,想要他如他們曾經約定的那般,每一年,都是第一個對她說生日快樂的人。
城市裏都禁止私自燃放焰火,老城區的夜空一片安寧。
看不見一朵記憶裏絢爛綻放的煙花。
城市十二點的鍾聲響起。
季初棠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想聽見那句記憶裏答應過她的,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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