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看見照片,又聽見樓下客廳遲鈞毅的聲音,那一瞬間失去理智,衝出房間想與遲鈞毅對質。
結果一時不察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她慶幸地撿了一條命回來,孩子卻是沒有了。
半夜在醫院醒來,病房裏隻有睡著的遲渭南與遲宴北兄弟倆,而房門外傳來男人低低的說話聲。
是遲鈞毅的說話聲。
他在用薛茹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哄著電話對麵的女人。
說等薛茹醒了他就會去看她,說薛茹沒有生命危險,還讓女人不要擔心。
也不知道女人用了什麼說法,完全撇清了自己發給薛茹照片的事。
薛茹強忍住滿腔憤怒難言的情緒,剛想閉眼裝睡看遲鈞毅會如何說,卻是發現自己的肚子平了。
她一下再也控製不了情緒,掙紮著想起身看自己的肚子,嘴裏不住地叫著孩子孩子。
遲宴北與遲渭南被她驚醒,猛地起身叫醫生,而在外打電話的遲鈞毅也衝了進來。
母子三人像商量好似的,同時盯住遲鈞毅手中還未掛斷的電話。
驟然安靜下來的病房裏,傳出手機對麵女人的聲音。
“鈞毅,是那個女人醒了是不是,是不是,你這次能和她離婚...”
電話被遲鈞毅慌亂中掐斷,遲渭南與遲宴北兩兄弟卻是瘋了般,猛地衝了過去對遲鈞毅拳打腳踢。
才醒的薛茹連大聲製止父子三人的力氣都沒有,無助掙紮間剛抬起身又跌落下去,原本已經被撞的頭受了二次撞擊。
一切的發生不過兩三分鍾,最後的結局卻是,薛茹徹徹底底的瘋了。
她本就是一生順風順水沒有經曆過風浪的嬌小姐,她無法麵對醒來的現實。
她的記憶被她自己篡改,除了每年十月二十五這一天,平時她都不記得這件事,記憶還停留在她與遲鈞毅是青梅竹馬相愛上,也自己編纂了記憶,自己平安生下了一個小女孩。
“我其實是我媽媽一手帶大的。”
“她不太喜歡別人幫忙照顧自己的孩子,她帶我和我哥兩人,月嫂和育兒嫂大多時候都隻是在旁邊陪著。”
“她摔下來的時候,我也在客廳,親眼看著。”
遲宴北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但也因為能如此平靜地訴說,季初棠才更覺得心疼。
季初棠的爸媽很恩愛,她從小可以說是在蜜罐中長大的。
她無法想象,若是自己突然麵對這樣的變故,她還能否走下去,能否成長成遲宴北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細算下來他們認識不到兩個月,但是季初棠已經看見了很多別人不曾看見過的遲宴北。
別人眼裏的他,肆意桀驁,淡漠又灑脫,是站在雲端的天之驕子。
隻有季初棠知道,他是也能細致入微,對她溫柔到骨子裏的遲宴北。
“遲宴北。”
“嗯?”
在遲宴北抬眸側頭看她的瞬間,季初棠張開雙手傾身一把抱住他的肩膀。
“遲宴北,你好厲害啊。”
“嗬。”遲宴北身體沒有動,頭抵在季初棠肩膀上笑,“什麼厲害?”
“經曆了這些,你還能成為這樣好的人,很厲害。”
“我喜歡,這樣的遲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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