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擰開。
季初棠咬牙再擰。
“哼哼。”遲宴北悶笑出聲。
季初棠側頭抬眸看著笑得肩膀顫抖的遲宴北,滿眼無辜。
“對不起。”
“校霸擰不開瓶蓋真的有點好笑。”
季初棠,“......”
遲宴北仍沒止住笑,手卻是伸過去拿起奶茶瓶,一下將瓶蓋擰開,再放回季初棠麵前。
季初棠沒在理睬遲宴北,拿起奶茶喝起來。
欣姐特意熱得偏燙的奶茶下肚,季初棠終於感覺腹部的疼痛緩解了些許。
一瓶喝完,再休息一下,至少能讓她堅持走回家吧。
斜眼看遲宴北的手指一直在桌麵上的煙盒上敲,低垂著眸,看不見神色。
季初棠開口道,“想抽煙了?去外邊抽呀。”
季初棠還想說不用等她。
不過她感覺說了更像是提醒遲宴北等她。
畢竟兩人家門對門,她現在身體不適,是個有點心的人應該都會等她一起。
她說出來了反而像欲情故縱。
遲宴北抬眼對上季初棠已經恢複清澈的目光,依舊用懶淡的聲音回,“不用。”
“哦。”
季初棠轉過頭,仰頭繼續喝奶茶。
遲宴北卻是注意到,季初棠精致小巧的耳朵尖,微微泛起了紅。
遲宴北嘴角上揚,無聲地笑了。
*
兩人出便利店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別墅區大門口寂靜無聲,連保安室得大哥都看不見人影,隻有玻璃窗透出白熾的燈光。
“遲宴北,你看,這個別墅區大門,像不像陰曹地府。”
遲宴北斜垂著眸看她,“真沒事了?都能開玩笑了。”
季初棠哪能一下就沒事,本身第一天就會很疼,還被唐囂用膝蓋撞了一下。
隻不過緩解了一些,也不想顯得太柔弱被遲宴北直接抱回去。
季初棠聳了聳肩,略顯輕鬆,“還行吧,差不多了。”
“嗯。”遲宴北淡聲應了。
別墅區道路兩旁的路燈一盞一盞亮著,散發著暖黃色的光,將季初棠與遲宴北的影子拉得老長。
兩人沒有聊天,隻默默地走在道路上,安靜佇立兩旁的路燈就像守衛,迎接著要守護的人。
“明天還上課嗎?”
遲宴北的聲音打破夜的寂靜,季初棠怔了一下。
“上吧。”
季初棠聲音不太確定。
遲宴北微側頭,視線落在季初棠臉上,蒼白虛弱,並沒有因為那杯奶茶緩解。
“身殘誌堅要上學的校霸?”
季初棠沒好氣地瞪他,“你不揶揄我,你會死?”
“哼。”
遲宴北倏地笑了,不是揶揄戲謔的笑,也並非往日懶淡沒有上心的調笑。
是真心的愉悅。
他的聲音也跟著笑聲蕩進季初棠心裏。
“明早我等你。”
季初棠聽著看著,心髒驟然間莫名開始狂跳。
視線不期而遇。
遲宴北的眼神,突然卸下了平日懶淡的偽裝,露出直白,極具侵略性的本質。
明明他已經收斂了所有凜冽淩厲的氣息,季初棠卻仍感受到了壓迫。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地回。
“謝謝同桌好心,要等我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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