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北突然掄起一拳就打在劉傑臉上。
劉傑身子一個踉蹌就要倒地,卻被遲宴北提著衣服穩住,另一隻手又是一拳掄上去。
季初棠站在一旁默默地揉著臂膀,眼睛緊緊盯住此時散發著狠戾氣息的男人。
她之前對劉傑時的硬氣瞬間消去。
反倒是心中被強製下去的隱痛開始洶湧。
遲宴北打人時右手手腕戴著的佛珠前移至拳頭處,時不時硌著骨頭。
季初棠看見他偶有一瞬加深的皺眉。
她緊咬著唇,幾年來一直被她壓抑著的情感終於到了臨界點,再也抑製不住。
她無時無刻沒有在想他。
季初棠心裏有個聲音在重複對她說。
抑製不住,那就放任吧。
放任自己一次,重新靠近他。
隻要靠近他,她幹渴的心,就會重新充盈。
可是,隻要她伸手,他就會將奇楠木佛珠給她嗎?
那些曾經的默契,都是發生在她一聲不吭遠走之前。
季初棠雙手緊緊攥住裙擺,壓製著自己的心。
遲宴北暫時挺住手,揉著拳側頭看她。
冰冷的視線比之前銳利不少,也更涼。
視線從她的臉上一路下移,最後停在她攥緊裙擺的手上,頓住。
季初棠感覺到手背處傳來的冷意。
一瞬間便忘記了該怎麼樣呼吸。
攥緊裙擺的手卻不由自主地鬆開。
後移,背在身後。
“嗤。”遲宴北冷嗤一聲。
他收回視線,拳頭繼續招呼到劉傑身上。
包廂裏隻有劉傑的慘叫聲在回蕩。
沒有人敢動,敢吱聲。
劉傑掙紮閃躲,無意中抓到遲宴北手腕處的佛珠,用力一拉,手串瞬間斷裂。
季初棠與遲宴北同時怔住。
遲宴北停下打人的拳,奇楠木珠從他手腕處滑落,瞬間散落在地,淩散地滾落到包廂每個角落。
季初棠心中的的那道傷,也像斷裂的佛珠一般,被生生撕裂開一道裂縫,鮮血淋漓。
四年的磨難沒讓她流過一滴淚,卻在此時就要破堤。
到此刻她才猛然發現。
她一邊在逃避,又似乎一邊在期盼。
期盼能與他再相見。
現實再多磨難,她心裏仍舊藏著一個夢。
夢裏有個人還會心疼她,還會愛寵她。
此時....最後的夢也碎了。
佛珠的斷裂讓季初棠失去了僅剩的一點留在這裏的勇氣。
整個包廂像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連視線都不敢隨意動一寸。
隻有季初棠的腳步挪動了。
她低垂著頭,快步向門口走去。
“季初棠!”
就在她握住門把的瞬間,低沉中帶著怒意的聲音在包廂中驟然響起。
季初棠的身影生生被釘在原地,握住門把的手微顫,似失去轉動的力氣。
男聲很快再次響起。
沒有了怒意,聲音依舊低沉,帶著難言的苦澀。
季初棠聽見遲宴北在問她。
“季初棠,你又要躲到哪裏去?”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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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咳咳咳,甜文,真的是甜文!雙潔,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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