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誌倒是適應良好，他癱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像要融化了一樣：“啊，好舒服，這幾天真是累死我了。”
柴戈喝完水守在旁邊的空少又要倒，他拒絕了讓對方把剩下的半瓶水遞給自己一口喝盡。
“汪庭宇知道你們要做的事嗎？”女人問。
柴戈立馬警惕起來，袁明誌擺手：“他上哪兒知道啊?你別緊張，她知道的，她腦子可好使了。”後麵一句是對柴戈說的。
柴戈嗯了一聲，但依然沒有放鬆，袁明誌不得不解釋：“她和庭宇是大學同學，兩人一起留過學，關係不錯，你放心，她不是咱國家的人，是隔壁的，不會坑咱們。”
女人哼笑一聲：“可不敢跟汪院士攀關係，我隻是還他人情罷了。”
袁明誌尬笑，柴戈收回視線閉目養神。
飛機起飛後柴戈睡著了，但肋骨隱隱的疼痛折磨得他睡不安穩，因此有人靠近他立馬睜開眼睛。
女人垂眸看著他：“沒睡?”
柴戈沒回答這個問題，直起身問：“有事?”
女人看了眼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袁明誌：“換個地方。”
於是柴戈跟她到了洗漱區，女人直接給了他一張照片：“我旁邊那個是汪庭宇。”
柴戈接過，往照片上看去，照片上有十幾個人，應該是在旅遊，他們身上還戴著花環，每個人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女人樣貌沒怎麼變，隻是更加成熟鋒利，她挽著一個人，這個人長得陽光俊美，戴著眼鏡。
“這是汪庭宇?”柴戈指著這個人問。
女人垂眼：“我現在也不確定了，我記得那個人是汪庭宇，你可以看後麵，還有我們每個人的簽名。”
“他長得和汪庭宇不一樣。”
“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女人捋起前額垂下的頭發，眼神平靜，“如果你見到了汪庭宇，幫我問他，這個男人是誰。”
柴戈收下了照片，女人把聯係方式寫在背麵，飛機落地後他們匆匆離開，女人沒有再和他們見麵。
坐車到了碼頭被人接上船，袁明誌萎靡不振，柴戈接到了蘇錦程的電話，她已經坐上回來的船，約好見麵的地點兩人掛了電話。
到了碼頭袁明誌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他們，帶他們來到了一搜遊艇麵前。
柴戈沒開過遊艇，他上船熟悉了一下，袁明誌就在下麵和人聊天。
柴戈還在研究海上怎麼找路袁明誌就提著兩份飯上來了，兩人麵對麵坐著，袁明誌邊吃邊感慨：“海邊真舒服啊。”
“嗯。”
“你怎麼了？飯不好吃啊？”袁明誌問。
柴戈看了眼他手中吃了一半的飯：“你先吃，吃完我有話說。”
“單給我說?”
“對。”
“那我就有興趣了。”袁明誌迅速吃完飯，眼巴巴等著柴戈開口。
柴戈咽下嘴裏的飯放下飯盒，他問袁明誌：“你為什麼討厭新人類?”
袁明誌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無差別討厭所有新人類。”
“差不多吧，畢竟親眼見過那麼多起新人類傷人事件，他們中的大部分又確實很蠢，很難不討厭他們吧？”
“隻是因為這個?”
“嗯，就這個原因。”
柴戈盯著他的臉，袁明誌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我長得還行，但你這樣看我我也會害羞的。”
“……”柴戈被惡心到了，幹脆直接說，“如果汪庭宇也是新人類呢？你會討厭他嗎？”
“他是新人類?你開什麼玩笑，我跟他認識那麼多年他是不是人我能不知道?”袁明誌反應很大，“你別開這些玩笑啊。”
“我沒開玩笑。”柴戈很認真，“如果他是呢?”
看出柴戈的認真他開始思考，半晌皺起了眉，柴戈說：“本來你也不該和我們摻和，你不用有愧疚，現在回研究院還來得及。”
袁明誌臉色陰沉：“你是在趕我走嗎？”
“不是，隻是覺得不能連累你。”柴戈實話實說，“而且你討厭新人類，要是汪庭宇是的話，你應該很膈應吧？”
“是，我討厭新人類，因為我老師為新人類著想卻被新人類襲擊，我想幫它們結果它們一個個蠢得難以溝通，汪庭宇十幾年的時間都撲在新人類研究上麵卻一直被襲擊，我明明是學心理的，卻怎麼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所以我討厭他們，可是如果汪庭宇是……”袁明誌情緒激動，“我們十幾年的朋友，他是又怎麼了?他是那他就是第一個我不討厭的新人類，就這樣！”
柴戈被他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等他說完也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
“哼。”袁明誌不理他了，但過了一會兒還是說，“知道你是好心，原諒你了。”
已經在想其他事情的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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