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很熟嗎?”
“不熟吧。”劉奇章抓抓褲縫,“隻是要說奇怪的話覃楚同學最奇怪,大家對他的喜歡太過了。還有我明明看見覃楚同學的頭被一個人搶走了,一個課間的功夫他就完好無損地出現了,但那個搶走他頭的人還在逃竄。”
柴戈心裏一緊,憤怒湧上心頭,這些學生真是太過分了!
“走!”他大步往外走。
“去哪兒啊?”劉奇章下意識跟在他身後。
柴戈一停,指揮他:“把那本書包起來帶走。”
於是劉奇章脫下外套包起書抱在懷裏,小跑著追上了柴戈。
雖然已經晚上,但天上的雲依然泛著紅,看著就很詭異。
走到教學樓還差幾分鍾九點,柴戈抬頭看向頂樓,讓劉奇章先躲起來,自己一個人上了天台。
天台被鎖著,柴戈從那一大串鑰匙中找到天台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天台很空曠,門的旁邊堆著一堆東西,被厚厚的白布蓋著。
柴戈謹慎地觀察四周,前麵突然傳來聲音,好像是樓下在做什麼,吵吵鬧鬧的。
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柴戈不自覺地走了兩步,一隻手突然從圍牆邊伸出,那隻手緊緊扒著牆緣,接著一個男人爬了上來。
那個男人衣服破爛,頭發蓬亂,眼鏡歪斜地戴在臉上,他看見柴戈眼裏迸發出光,他半個身子還在外麵,他朝柴戈伸出手:“柴戈救我!”
柴戈沒有立馬上前,男人急切地想翻上來:“你不記得了嗎?我們見過的!我還給你遞了隻煙,我叫周耀文!”
柴戈有點印象,他走上前剛想握住周耀文的手幾隻青白的手就抓住了他的頭發脖子和肩膀。
“啊!”周耀文慘叫一聲,一顆顆可怕殘缺的頭出現在他身後,柴戈在他掉下去前抓住了他的手。
“唔。”柴戈被帶到了邊上,圍牆到他胸口,硌著他的骨頭,周耀文不僅是個成年男人,身上還掛著幾個學生。
柴戈咬牙把他往上拉,下麵還有學生順著牆在爬,他們像蜘蛛一樣貼在牆上,陰森森的眼睛看著他們。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啊啊啊!救命!”
周耀文努力想往上,一隻手按在了他臉上,手指扣進了他眼睛裏,鮮血濺到了柴戈臉上,他淒厲哭嚎著,崩潰之下淒厲大罵:“丁建華我日|你祖宗!你把老子騙進來撒手不管!好痛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啊啊啊不要!我不想死!不要讓我死!求你……”
柴戈脖子鼓起青筋,臉憋得通紅,手臂被拉扯感覺要斷了,他緊緊咬著牙,另一隻手也拽著周耀文,卻還是沒有辦法。
又痛又絕望,周耀文罵不出聲了,他蠕動著嘴唇:“沒人可以通關、沒人……要死……一起死!”
他突然用力把柴戈往下拽,柴戈迅速收回手撐著牆,不等他放手周耀文的手臂要扯斷,他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摔在了地上,腦袋碎得一塌糊塗,隻留下一條手臂還緊緊握著柴戈的手腕。
突然的卸力讓柴戈摔倒在了地上,他甩開斷手迅速趴到圍牆上,周耀文的屍體被學生們擋住,原本順著牆往上爬的學生也跳了下去,撕咬他的肉。
“對不起……”身旁傳來聲音,柴戈轉頭,頭發遮住臉的女孩坐在圍牆上,低頭啜泣著。
柴戈驚得後退一步,女孩抬起頭,血紅的眼睛流著淚:“對不起……”
柴戈想起了那張紙,他試探道:“你是來這裏等人的嗎?”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默默流淚,柴戈回憶了下紙裏的內容,問:“張子睿,覃楚呢?”
女孩終於有了動靜,她抖得厲害,哆嗦著說:“孟老師把他推下去了……然後是我……對不起對不起……”
“你……”柴戈剛說完一個字就被一股大力甩在了一旁,然後一個男人撞在了圍牆上,柴戈隻看清了他的白色皮鞋他就被推了下去。
看見白皮鞋的那一刻柴戈什麼都想了起來,他根本不是什麼保安,他是玩家,進入遊戲要把這該死的遊戲通關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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