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很明確,不會幫她。
藍思思的臉色別提多慘白了,訥訥道:“老師……”
“別喊我老師,我沒你這樣知法犯法的學生。”傅均深當初讓她來雲天律所實習,是出於人情往來,沒想到是這樣無腦的女人,留著這樣的女人在律所,遲早會為律所招來麻煩。
墨北城薄唇微勾,走到藍思思麵前,修長的手攥起了她的頭發,幾近慵懶地說:“藍思思,你連我都敢算計?我在上流社會就是個瘋批,你不會不知道吧?”
兩人目光相遇,藍思思臉上露出了恐懼,“我沒想害你啊,墨三公子,那天晚上是你自己喝了那杯酒,不是我的錯。”
“可你也害到我頭上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藍思思昨晚被他的人抓住,從昨天到今天,已經打了兩頓了,她太怕這個男人了。
墨北城沒立刻回答,他看了陸煙一眼。
陸煙葡萄般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墨北城故意問她:“陸煙,你來說,該怎麼教訓她?”
陸煙哪裏知道哦?
她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想了一會,才吐出一句話,“把她交給警察叔叔。”
墨北城輕笑了一聲,還不算太聖母。
他點了點頭,將藍思思推給自己的保鏢,“帶她去警署。”
“是!”兩個保鏢應了一聲,推著藍思思出去。
“老師……”被拖出去前,藍思思還在求饒。
傅均深就當沒聽到。
他早就厭煩這種不可一世往上倒貼的女人了。
病房裏剩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墨北城走到陸煙跟前,從口袋裏變魔術般拿出一管藥膏,扔在陸煙床上,“這個藥給你,我叫人從國外買回來的,每天早晚用。”
陸煙低頭看了下那管藥。
是用在那裏的。
她整個人臉紅死了,偷偷將那管藥膏蓋在被子裏,然後瞪了墨北城一眼。
墨北城笑得好整以暇。
陸煙對傅均深說:“均深哥,對不起。”
“我已經說了,你是受害者,不用跟我道歉。”傅均深泰然自若坐在一旁,還是這句話,他不僅不難過,還很高興呢。
陸煙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輕聲道:“我說的是,我可能無法和你結婚了,對不起。”
這是她的心聲。
這幾天住院她想清楚了。
她感覺傅均深並不愛她,從她住院後到現在,傅均深好像沒有傷心過,他關心她,也來看望她,獨獨就是不愛她。
陸煙覺得沒必要遷就一段毫無感情的婚姻,她在國外生活很多年,向往的是那種雙向奔赴的愛情。
她不想一頭熱。
她還年輕,有得是選擇的機會。
所以當她說出這句話後,她感覺輕鬆了許多。
傅均深聽到她的話,有些意外,隨後點點頭,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本來過些天就是要退婚的,既然她主動提出了,更好。
墨北城站在邊上,見到兩人三言兩語就退了婚,挑挑眉,看向陸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