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魂想往常一樣準時出攤,但不知為什麼,今天晚上給他的感覺格外不好。像他這樣買賣情報的人一天不出攤損失的很有可能是一年甚至幾年的收入。所以隻要不刮台風,其他任何天氣他都會出攤。下雨也是,下雪也是,幹任何行業都不輕鬆啊!
正感歎自己的辛苦,遠遠的走來一些熟悉的年輕身影。這些家夥最近都沒來他這裏吃烤肉了,時間一長他都開始想他們了。還有雨懷那個老家夥……看著天氣似乎要下雨了,估計找他聚會來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知道今天來找他打聽什麼事?
“莽魂。”雨懷走到烤爐前麵,出聲喚了他。莽魂這才發現這些人已經走到自己麵前。
“怎麼?老家夥,你要吃什麼?”莽魂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很平淡地說道。
“我們今天不是來吃烤肉的!”洛方雪有些不耐煩地站出來說道。
“不是吃烤肉是要吃什麼?我老人家這裏除了烤肉就隻有啤酒了!”莽魂搖晃了一下腦袋,笑嗬嗬地說道。
“你聽說XXX尋親機構嗎?”阿炫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聽過。幾個苗僵的小巫師開的一個服務站。”莽魂笑嗬嗬地說道。
“他們技術如何?出錯概率高嗎?”洛方雪接著問。
“這幾個苗疆小巫師開業也有五六年了,出錯的事件到是沒聽說過。你們要是想打聽他們的地址,我到是可以弄到。不過聽說他們收的服務費不低啊。”莽魂回答道。
“我們已經弄到地址,也聯係上他們了。而且他們也查到了中山父親身份。”洛方雪說道。
“那很好啊!那你們來找我是吃烤肉?”莽魂有些錯楞地他起頭看看洛方雪,又扭頭看看笑笑和雨懷他們。
“不是。”洛方雪搖搖頭。然後把站在所有人後麵的中山揪了出來,把他推到莽魂前麵,然後所有人都充滿期待地看著中山。
“怎麼……”莽魂狐疑地看著中山。
“大……大叔。”中山心虛地抬頭看了莽魂一眼,然後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
“中山!剛才你在家裏答應我什麼?”笑笑沒好氣地拍了中山一腦門。
“我……”中山哀怨地看了笑笑一眼,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封捏的皺巴巴地信紙,交到莽魂麵前。
“給我?”莽魂心裏地疑問更大了。接過那張被中山捏的皺巴巴的信紙。莽魂快速掃視了一遍。整顆心都被驚了一下。
“你是我兒子?”莽魂突然抓住中山,左看右看,然後瞪大了雙眼和中山鼻貼鼻,對視了半響。
“不可能啊!我兒子一出生就被那瘋婆娘丟下山崖!怎麼可能還活著!?”莽魂頓時不知該有如何表現。一個讓他萬分痛苦的回憶在腦袋裏反複倒帶。他見到自己的妻子發了瘋把他們剛出生的兒子丟下山崖,然後自己也跳了下去。原以為這輩子要孤苦伶仃一個人過活,哪裏還有想過自己兒子尚在人間?!
“雨懷老家夥!你徒弟當初是在哪裏撿到他的?”莽魂一拍腦門,抓住雨懷緊張地問道。
“XX山間。”雨懷早就問過徒弟,所以回答的很淡定。
“XX山間。就是那瘋婆子跳崖的山下。這不是巧合!”莽魂來回踱步,終於又走到中山麵前,他抓住中山的肩膀,仔細地打量了中山一遍。然後這個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乎的邋遢大叔,突然紅了雙眼,眼淚在眼眶打著轉。他來來回回打量了中山很多遍,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抱住中山哭了起來。
“和那瘋婆子的眼睛一模一樣!小白臉像我年輕的時候!對!這小子像我!”莽魂激動地拍著中山的背脊,用顫抖沙啞地嗓音訴說著。
“小子!你都那麼大了!幾歲了?”莽魂理了理中山淩亂的劉海,激動地問道。
“二十歲。”中山回答道。他感覺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有些不太能適應。前段時間,他們來這裏吃飯,這個大叔還是一個陌生人。今天突然就告訴他,他是他父親。中山一時有些錯亂,不能接受的感覺大於了找到情人的驚喜。這讓中山看起來過於平靜。
“對!二十年了,你二十歲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你沒死!你沒死!”莽魂好像高興壞了,抓住中山說個沒完。中山卻表現的過於冷靜。他看了笑笑一眼,見笑笑似乎很羨慕地對他笑,他突然有些害怕起來。因為他找到了父親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他要離開笑笑,不能再守在笑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