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一杯!祝小鬼頭新年快樂!”笑笑一腳擱在椅子上,一手高舉著啤酒瓶,豪邁地吼了一聲,然後咕咚咕咚地管自己喝了起來。
“小姑娘!你喝醉了!”老板將烤好的羊肉串送過來,擱在桌子上,然後擔心地看了笑笑一眼。又狐疑地看了看旁邊神情怪異的洛方雪。這個男孩的氣息很異常,對這個女孩子眼含溫情,說他將她當獵物嘛,也不像的樣子……
“沒事的,老板。我暈了沒關係!這頓都算這個家夥頭上!”笑笑搖搖晃晃地指著坐在對麵的洛方雪,然後一臉媚笑地靠過去,欠扁地說道:
“是不是啊?帥哥!來!為了我們的小鬼頭身體健康再喝一杯!”說著又將啤酒瓶舉過頭頂,管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洛方雪居然也一直響應她的祝賀,又開了一瓶啤酒,陪她一起喝。其實他們喝的量是一模一樣的。隻是笑笑的酒量實在太差,已經罪的歪歪斜斜的,而他卻好像什麼事都沒一樣。喝完一瓶,就神情自若地啃著烤羊肉串。
“我給你們唱首歌吧?我今天真高興!”說著拿起一個空啤酒瓶對著瓶口唱了起來:“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卻怎麼都飛不高……”唱得居然沒有一個調調在調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笑笑沒心沒肺地性格可以說已經發揮到極致了。把旁邊的洛方雪和老板都唱皺眉了。
據說有個國家的科學家研究指出,唱歌跑調的人可能患有溝通障礙,如辨別不出對方語言中傳達的表示生氣、害怕或諷刺等情緒。他們經常會遺漏對方通過語調表達的“弦外之音”。但他們仍可以感受到講話者大喜大悲等明顯情感。
這進一步證實了笑笑的粗神經是有一定來源和證據的,很有可能和她們家的遺傳什麼都有關係。
“不要唱了。我們好好坐下吃點東西吧……”洛方雪感覺實在有些受不了了,走上前去攔住發了瘋吼叫的笑笑,要她安靜地坐下。但是笑笑正唱得高興,而且人也醉醺醺的,哪裏是那麼好控製的。
“不喜歡這首啊?我還會唱別的!特別有趣!是我自己填詞的!你聽我給你唱啊!”笑笑揮舞著雙手,想揮開洛方雪的幹涉,自己差點重心不穩坐在地上。懵懂間,她傻笑地舉著啤酒瓶,吼了起來: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曹操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壓不住你,蹦出個葫蘆娃,葫蘆娃,一棵藤上七個瓜,風吹雨打都不怕,啊~啊,啊啊啊黑貓警長……”抱著又唱又跳的笑笑一臉無奈的洛方雪和皺著眉頭地一臉苦逼的老板,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露出苦大深仇的表情。
“該你了……我都唱兩首了!小鬼頭也唱一首……你唱不唱?你不唱我可翻臉了!回頭不做飯給你吃!我餓死你!”突然笑笑把啤酒瓶放在腳下的板旁,然後一臉煞氣地拍著板凳說道。
“嗚——我錯了!我錯了!”洛方雪驚呆了,抱著笑笑的力量鬆了鬆,笑笑突然掙脫開洛方雪的懷抱,跪在地上,抱著板凳哭了起來。
“我不應該離開你!你一定很害怕!就跟當初阿嬌要離開我的時候一樣。我是壞蛋!我隻為自己著想!你一定很討厭我吧!小鬼頭!我的小鬼頭!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笑笑一邊淒淒慘慘地哭訴道,腦袋磨蹭著板凳,洛方雪似乎可以但覺到,當初笑笑在他生病時貼在他腦袋上的餘溫。
這是一種怎樣的依戀之情?他自問也沒有為這個女孩做過什麼,可是為什麼她會把不是同類的自己當做那麼重要的存在?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沒有怪你,快起來……”洛方雪試著把趴在地上的笑笑和板凳分離開來,發現笑笑借著酒勁力氣也不小,他試了幾下居然紋絲不動。他也不好硬來,隻能把板凳豎起來,讓她靠著板凳睡在旁邊的桌子上。
“小夥子,你和這個女孩是戀人吧?”店老板看到這一幕,突然開口問道。
“老板是怎麼看出來的?”洛方雪微微一笑,平靜地問道。
“我兼職也給別人看相。隻是你這麵相……”老板摸了摸老腮胡,眼睛看著灰蒙蒙地天空,不知在想什麼形容詞。
“比較詭異?”洛方雪善解人意地幫他接道。
老板看了洛方雪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烤羊肉串,半響慎重地點了點頭答道:
“是的!可以這麼說。”
“您應該就是我母親說的邪道士——莽魂?”洛方雪吃著羊肉,淡淡地開口道。
“你母親?你是?”老板一走神,爐子上的火苗突然不受控製地竄了上去,爐子上的烤羊肉串一下就黑了一麵。
“該死!該死!壞了那麼好的羊肉!”老板一邊拍著腦門一邊快速地將放在烤爐上的羊肉串取了下來,然後小心的用手裏的小刀挑去焦黑的那些。
“我們是高原雪狐一族。聽曾經聽老人們說過,一些保守派別的人類不是很歡迎我們這些到人間修行的妖獸。於是就出現了一些會些小法術的人類,到處殺害捕獲妖獸。跟蹤收集捕獲妖獸的職業叫獵人,還有一種專門消滅妖獸的職業叫道士。”洛方雪緩緩說著,然後從容地喝了一口啤酒。老板看似漫不經心地向他走來。表麵看似平靜,其實背後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