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望舒皺了皺眉,這麼沒規矩的做派,不是那個野丫頭馮瀅又是誰?
另一個身穿粉色碎花長裙的女子還大笑,露出貝齒來:“馮瀅,你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敢這麼放肆!”
林知晚佯裝擺譜似的癟了癟嘴,大有小女兒的嬌憨:“梓薇說得對,瀅姐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讓王爺對你軍法處置!”
看這三人逗悶子格外開心,花望舒心中冒出一股邪火來。
她就差站在院子正中央了,這三人都眼瞎了嗎?怎麼還旁若無人的!
“哼,你們當我不敢?”
馮瀅直接提起了水桶,林知晚、季梓薇和周圍的丫鬟們全都又叫又笑的跑開。
還沒反應過來的花望舒,眼前一陣模糊,緊接著聽到嘩啦啦的水聲,胸前一陣涼意,讓她驚叫著打了哆嗦。
已是初秋時節,一桶冷水迎麵潑來,化了精致妝容的花望舒如同一個落湯雞,渾身都在打哆嗦,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丫鬟嚇傻了,好半天才回神,指著馮瀅大罵:“大膽刁民,膽敢衝撞槿王妃娘娘,你不想要命了!”
花望舒渾身發冷,這時候火氣都被澆沒了,打著哆嗦瞪丫鬟,“衣服,衣服……”
“哦,是!”兩個丫鬟這才脫下外衣,把差點春光外泄的花望舒裹了個緊。
幸好是午後不久,太陽還高懸於頂,花望舒抖了好一會兒,緩過來了,冷冷的望著眼前的馮瀅。
馮瀅慢悠悠地放下水桶,好半天才露出驚訝的表情:“呀,我要澆她們倆的,你怎麼衝上來了?”
隨即,馮瀅笑嘻嘻的,對花望舒行了一禮,“給槿王妃請安!”
馮瀅望向一旁站著的林知晚和季梓薇,眉飛色舞的:“槿王妃姓花,我這桶水不算浪費,也是澆花了!”
“你、滿口狂言!”丫鬟氣得不知道該怎麼罵,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花望舒更不可能失了身份,和馮瀅對罵。
為了要打聽的事,花望舒忍下了。
待馮瀅好一通奚落,林知晚和季梓薇才慢步走來,仔細看了看花望舒之後,林知晚這才驚訝道:“槿王妃,真的是你啊!”
林知晚和季梓薇淺淺行了一禮,季梓薇棱了馮瀅一眼,幸災樂禍道:“馬大哈,闖禍了吧!”
轉過頭來,季梓薇對花望舒抱歉地笑:“王妃娘娘,實在抱歉,我們三個正玩得興起,您這衣裳和郡主府的丫鬟衣裳顏色太近,我們還以為是哪個丫鬟進來了,否則馮瀅也不可能這麼瞎,您多原諒……”
“季梓薇!你給我等著!”馮瀅怒瞪回去。
花望舒抬眼望去,郡主府的丫鬟們穿的粉紅粉紅的,正和她身上這件昂貴的粉紅衫裙的顏色很像,那一桶冷水終究是沒壓下她的火氣,怒火噌地燒起來。
“郡主,聽說你回來了,我備了好禮專程來探望,你們就是這樣來對待我的?傳出去了,以郡主的德行,又怎麼配嫁入皇室?”花望舒壓了好幾次,還是沒壓住,打著哆嗦諷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