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席間,便瞧見花望舒站在了她的麵前,深深笑道:“郡主,我們談談。”
林知晚勾唇,“好啊。”
想起來也挺可笑,花望舒怎麼就死咬著她不放呢?
這是在皇宮裏,花望舒也不敢亂來,反正現在也閑來無事,就陪她吵吵小架!
“請!”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花望舒的麵子功夫做得很足,十分照顧著林知晚。
很是難得的,兩人能心平氣和的走過皇宮裏這麼長的路,來到了湖心涼亭。
錦鯉在水裏嬉戲,蕩開陣陣漣漪,林知晚低頭望著水麵,不舍得挪開眼,終究是討厭的人在身邊,連欣賞生活的閑趣也都一掃而光。
“林知晚,你和慕王早就計劃好,想要奪得皇位了是不是?”花望舒開口,冷冷的目光落在林知晚身上。
林知晚輕歎一口氣抬頭,似笑非笑道:“槿王妃這樣說,若是讓旁人聽到了,豈不是置我們於死地?我和慕王爺如今隻是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並無圖謀,倒是你們槿王府,如今誕下麟兒,人脈、身份、地位全都在人上,若是想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合情合理,信手拈來?”
她將花望舒的話還了回去。
花望舒冷笑一聲:“現在什麼人都沒有,跟我耍嘴皮子有什麼用?”
林知晚倚在欄杆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怎麼能不防備呢?這可是令人如履薄冰的皇宮,行差就錯,恐怕今天都回不了家。
花望舒似乎還想說什麼,就聽不遠處有宮女在喊她:“槿王妃,小皇孫在哭鬧了!”
花望舒回過頭來,很是憤憤不甘的瞪著林知晚,惡狠狠道:“改天再找你算賬,別得意!”
說罷,花望舒便匆匆跑回大殿。
林知晚身子一滑,在涼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她單手支在欄杆,下巴抵在小臂上,望著湖心跳動的遊魚,方才耳邊那些聒噪都全然消失,心情大好。
宮鬥,宅鬥,不如看看魚。
“榮安郡主?”
身後響起一道疑問的聲音,林知晚回頭一看,趕緊起身,笑著打招呼:“蕭丞相安好。”
“郡主好。”蕭澈行禮,隨即笑望著林知晚,似乎有點挪不開眼。
方才林知晚看魚看得入迷,回眸之時,眼睛仍有慵懶迷離的笑,那一個瞬間,蕭澈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底那種感覺。
是啊,心髒在他的身體裏好好的放了二十多年,這是頭一次清楚地感覺到那顆鮮活的心快速地在跳動。
蕭澈自是歎然,沒想到他也成了個看人外表就會心動的登徒子!
這一係列心理活動,林知晚並不知道。
跟隨蕭澈的宮女,就站在亭子外麵,絕不上前一步。
蕭澈走上前,順著林知晚的視線往下望去,看到跳動的遊魚,不禁笑道:“若說是觀賞的遊魚,我們北燕確實沒有,不過前些年去後蜀拜訪的時候,曾見過花色各異的遊魚,實際上,後蜀才是個宜居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