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棠稍稍鬆了一口氣,認命地點頭:“是啊,是梔子花弄的,不是衣裳。”
林知晚輕輕拍了一下手掌,少許歡快,“我就說嘛,母親這麼多衣裳都是一樣的麵料,怎麼可能有問題?更何況柳姨娘最近的細心和努力,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原來,又是誤會一場啊!”
折騰了這麼一圈,張如棠的小九九又被林知晚揭發了?
老夫人沒好氣地瞪著張如棠,還捎帶著掃了眼寧國公夫人,冷哼一聲:“寧國公夫人,你們姐妹聊吧,老身就不在這裏礙眼了!”
畢竟是自己理虧,張如棠和寧國公夫人訕訕笑著,目送老夫人離開。
“母親,那我們也先走了,不打擾您和寧國公夫人了!”林知晚衝著她們笑了笑,維持著表麵的客套。
柳青青剛才被嚇得腿軟,此刻都動不了了。
林知晚好笑的看著她,隨即叫上趙玉荷,一起攙著柳青青離開了。
鳥獸盡散,張如棠渾身無力地坐在那裏,後背也濕透了。
不光是柳青青緊張,張如棠也害怕林知晚會當眾拆穿,那麼就太尷尬了。
走了一批人,卻還留下一個厲害人物。
寧國公夫人黑著一張臉,說話都泛酸起來:“如棠,我說你,你也別生氣啊。今天都說得好好的,我來配合你演一出戲,好好整一整你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怎麼搞的我在林老夫人麵前,變得裏外不是人了?”
此刻,張如棠也疲於應付,擺擺手道:“阿芙,我都準備的好好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誰知道……林知晚回來了……\"
“你是說,榮安郡主嗎?”寧國公夫人深思地點頭,想到林知晚對她的誇獎,卻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長歎一聲:“唉,如棠啊,能成為慕王妃的女子,果然不可以小看啊!”
表揚林知晚?林知弦沉著臉,不想和這個無知婦人多說話。
見張如棠母女都像是鬥敗的母雞,寧國公夫人雙手環胸,高高在上,突然一笑:“如棠,話又說回來了,你現在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榮安郡主拆你的台也就罷了,人家背後有慕王爺撐腰,可是那個什麼小妾呢?連她都敢壓著你一頭,嘖嘖……我看你這日子啊,是真的沒法過了!”
好一番奚落,張如棠才把這尊菩薩送走。
越想越氣不過,林知弦將水杯往桌上狠狠一磕,氣道:“母親,不都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了嗎?為什麼你在最後一刻,要鬆口啊?林知晚她能威脅到你什麼?”
林知弦也隻是聽張如棠說,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誰也不會發現的。
然而,卻漏掉了一個懂醫術的林知晚。
張如棠靠在床頭,抬起自己的手腕,哀歎一聲:“這個啊,我用了一種會起蘚的藥,所以手腕才會紅腫,林知晚師承於於院長,應該是能看得出來的。”
“但是,林知晚什麼證據都沒有,她想說什麼讓她說唄,能把我們怎麼樣?”林知弦就是遺憾,錯過了這次好機會,她們什麼時候才能把柳青青拉下來,好好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