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左是不懂蕭然欠他一個人情的價值嗎?
不!
他懂。
能坐上武國東征軍統帥的位置,除了修為和能力外,為人處世,他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也正因為他知道該怎麼為人處世。
所以他才打算利用這個人情從蕭然手裏換消息。
看似,虧了。
實則,這麼做,是在拉攏他和蕭然間的關係,不僅不虧,還很賺。
畢竟,關係密切了。
別說幫東征軍突破一個地坤境修士,就算十個,對蕭然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事。
“哦?”
蕭然略顯驚訝,不過,對此,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你想問什麼?”
“天醫,是這樣的,你剛才和隱世林家所來之人,林燦交談的時候,提到過,武國皇室背後有靠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事,比有些好奇,還請您能告知一二。”齊天左拱手道。
蕭然倒也沒急著答複,而是似笑非笑的說了兩個字。
“怕了?”
“額……”
說實話。
齊天左確實有些犯怵了。
他現在邁入地坤境,手下還有十萬精銳將士,已然有了能和武國皇室叫板的資格。
可萬一武國皇室向背後的靠山求援。
請一位和林燦實力相差不多的大能修士前來。
那,自己和皇室叫板還有什麼意義嗎?
至高無上的權力,確實挺誘人。
但如果被貪婪蒙蔽了雙眼,那就是在找死了。
“有點。”齊天左倒也不避諱,點頭道。
蕭然還是沒答複齊天左心中的疑惑,他反倒讓陪同前來的蘇家下人去客棧後院取了一個水缸,還讓下人抓幾條魚放水缸裏,一同帶來客房。
沒一會兒。
一個堪比腰粗的水缸擺在眾人麵前。
蕭然從儲物空間中取了一株常見的靈材,捏碎,一點點扔到缸中喂魚。
靈材的味道,不管是對人,對動物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幾條魚爭先恐後在水中奪食。
水花濺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很是熱鬧。
“齊將軍,從我喂魚中,你看出了什麼?”蕭然淡淡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齊天左狐疑說。
“錯!”蕭然搖搖頭,“我此舉,可沒考驗你兵法的意思。”
“難,難道蕭天醫的意思是,武國隻是一枚棋子?”一旁的蘇記歸,似乎,看到出了些門道,麵露駭然的說著。
“聰明。”
蕭然不緊不慢道。,“除蠻夷部落外,不光武國,鄰近的周國,梁國,都是棋子,而且,還是同一勢力的棋子!”
“什麼!?”
此話一出。
在眾人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武國,周國,梁國,相互間,紛爭不斷,每年因戰爭死去的將士和百姓,數不勝數。
它們是棋子就算了。
怎麼可能還是同一方的棋子呢?
這也太離譜了吧。
蘇記歸不信,齊天左不信,就連身為皇室總管的秦池也覺得蕭然是在開玩笑。
“唉~說你們是井底之蛙,一點都不為過。”
蕭然幽幽的歎了口氣,“武國很大嗎?周國很大嗎?梁國很大嗎?放眼玄冥,也隻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既然是一粟,被人當棋子,又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