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還沒樂嗬多久的時候,沈家人竟然找上來了。
歡喜將人領進來的時候,嫿嫿正在屋裏練習,最近她每每有空就要練字靜心。
她一心想求的一個結果,可是心底的那根線繃得太緊反而不美。
沈家大兒子看著眼前渾身氣質不輸給侯夫人的女子,眼裏閃過驚豔的同時又有一股隱晦的竊喜。
想到年紀小的時候,他差點就把她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望著她的背影。
眼裏的火熱看的歡喜想扣掉他眼珠子。
“眼睛要是不想要了,就盡管看!”
她看夫人還在練字,恨恨的看著旁邊的男人恐嚇。
“嗨,你這小丫頭,你知道那是誰嗎你,你就嚇唬我。”
他哼了歡喜兩句,得意的扯著嗓子,“妹妹,妹妹,我是大哥啊,你來了京城也不跟我們聯係,要不是大嫂碰見你,我們都不知道你竟然來了京城呢。”
嫿嫿寫完最後一個字,吹了吹,收筆轉身,看著他笑了笑,“原來是大哥啊。”
“大哥帶著母親來了京城,怎麼也不跟我這個嫡親的妹妹說一聲啊?”
嫿嫿不答反問。
一步步走近,忽略了他眼裏惡心的光,繼續問道:
“聽說娘認了個有錢的女兒,在京城過上了好日子,真是讓我這個嫡親的妹妹好生羨慕呢。”
嫿嫿走到他麵前,看著這個叫滿臉都看不出沈父的善良,反而通身都有著馬氏的影子的男子,忍不住想,就這麼個玩意兒,竟然差點毀了她的清白。
“啊,啊,是,是有這麼回事兒。”
他目光閃了閃,大腹便便的坐到椅子上,“妹妹,你來京城幹啥來了?聽說你還跑到鴛鴦樓去了?你住的這地方可真讓我好找。”
男人看著屋裏的擺設,眼裏透著精明的光,目光上下打量著嫿嫿,眼裏的算計毫不遮掩。
嫿嫿看著他的樣子,除了吃的肥了點兒,穿的好看了點兒,似乎沒有多大長進。
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她忍著惡心,坐在一側,提起茶壺為他添茶,“大哥喝茶,這茶不錯。”
借著倒茶的功夫,她往茶杯裏放了些粉末,心說先從這賤男人身上收點兒利息好了。
沈大看著妹妹倒上的茶水,目光掃過她青蔥一般的手指,咽了咽口水。
“大哥,你喝茶呀,你盯著我的手做什麼?”
看著他的醜態嫿嫿直接問。
“啊,沒沒啥。”沈大端起茶連忙喝了一大口,以此掩飾自己的醜態。
看到他喝了茶,嫿嫿才開始裝模作樣道:
“你們走的時候也不知道通知我這個窮女兒一聲,害我還以為你們死了呢,去鎮上找不見人,讓我好一頓哭。”
看到他張著嘴不知道怎麼辯解的樣子,嫿嫿繼續哭訴,“那幾天,我生怕你們死了屍骨無存,又怕你們被人毀屍滅跡,嚇得我是吃不下睡不著。”
“我聽說有那人死的時候,被人煮熟了當豬賣,整整幾個月嚇得連肉鋪子都沒敢去呢。”
“啊沒妹妹,沒死,我們都都活著呢。”
沈大被她說的膈應的不行,這妹子雖然也是對他們感情深,可這一開口死啊死的,多少有點不吉利了。
“是啊,可我那時候不知道,總覺得你們死了,我將墳地都想好了,就在我家後院的茅坑邊上,那裏最是向陽,半仙兒說這叫向陽而生。”
“可是後來,我連給你們立個衣冠塚的物件都沒有啊,大哥,你們太對不起我了,後來我傷心過度,就立了幾根木頭,每每去後院的時候,就要祭拜一番,希望你們這輩子死了,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別做人了,實在是做人太難了啊!”
嫿嫿捂著臉一頓輸出,直接不給沈大開口的機會。
下輩子投胎不做人?
那做什麼?
做畜生?
沈大忍不住搖了搖頭,妹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嫿嫿捂著臉繼續說道:“對了,你知道那幾天傳的八卦嗎?聽說是一家姓馬的還是姓麻的女人,被人發現的時候,竟然跟個男人捆在一起,你說這也太下賤了吧,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這不是給兒女臉上抹黑嗎?你說,是不是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