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
嫿嫿聞言笑了笑。
直到小二離開後,歡喜才回過神來,“夫人,怎麼辦?我以前聽過府裏的婆子咬嘴,說是長公主殘暴不仁,府裏的好多奴婢都被她折磨死了呢。”
歡喜的聲音裏充滿了顫抖,她想不明白長公主為什麼會來找他們夫人。
難不成是昨晚的事情?
歡喜一想到自己嘴快給夫人惹了禍事,立馬就跪下了,“夫人,昨晚的事情是歡喜惹出來,一會兒人上來了,歡喜跟著她們走。”
嫿嫿還在琢磨見麵時該怎麼取得長公主的好感,沒留神到歡喜臉色的變化,她竟然撲通一身就跪了下去。
“起來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多疼啊?”
嫿嫿將人拉了起來。
“可是夫人,昨晚那夫人萬一跟公主告狀,您今兒去了豈不是凶多吉少。”
“好了,眼淚擦擦吧,她跟長公主告狀,恐怕還不夠資格呢,大概不是壞事。”
“哦,歡喜知道了!”
歡喜起身後站在一邊,看著夫人臉上的高深莫測,沒再問嫿嫿為什麼肯定她沒有資格告狀。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對啊,她怎麼能忘了,夫人可是神仙,她掐指一算不是什麼都能知道嗎?
她就跟著瞎操心了,她這樣自亂手腳除了給夫人添亂似乎沒什麼作用。
“你在這兒守著,有人進來就提醒我,我去換身衣裳去。”
嫿嫿說完,轉身就進了內室。
歡喜看了眼門口,又看看嫿嫿的背影,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不自覺的跳了起來。
萬一長公主去了給夫人用刑,她該怎麼辦呢?
嫿嫿進了內室不到半刻鍾,門口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誰誰呀?”
雖然猜到是誰了,但是歡喜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心裏僥幸是不是剛剛小二傳錯話了。
“歡喜姑娘,開下門,貴人來問句話。”
聽聲音略微年長,像是酒樓的掌櫃的,“哦好,馬上來。”
歡喜嘴上說著,腳下卻磨蹭著,眼睛望向內室的方向。
直到看見嫿嫿換了一身淺紫色衣裙出來,朝她點了點頭時,這才幾步跑到門口將門打開。
看著掌櫃的身後兩位打扮貴氣的婦人,歡喜嘴甜的稱呼:“掌櫃的好,見過二位貴人姐姐,您裏麵請!”
“小丫頭,我們可不是貴人,喊一聲翠屏翠竹姑姑就成!”
翠屏看著歡喜,麵無表情的說完,越過她往裏麵走去。
掌櫃的人一帶到就極有眼色的退下了。
嫿嫿站在桌旁,看著渾身氣質不輸貴婦的兩人,笑著蹲身行禮:
“民婦沈氏見過二位姑姑!”
“沈孺人不必多禮,您可是聖上親封的孺人,我等奴婢可消受不起如此大禮。”
翠竹笑著托起了嫿嫿,並將她的身份點破。
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呢,更何況是長公主身邊的人。
她一個九品末的小孺人,就連公主府裏的一個伺候的丫頭都不如,還說什麼消受不起。
看來,這二人是在試探她的深淺呢,她抬頭看著二人,麵色真誠:
“姑姑說笑了,您二位伺候公主殿下勞苦功高,哪裏就受不起了。”
嫿嫿說著站直了身子,同時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