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小傑都結婚了,你真打算下半輩子一個人過啊?
你現在可是一個大展覽館的負責人,自己還能辦什麼書畫展,長了一身的藝術細菌,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應該不少人追求你吧。”
對袁姐打趣,傅娟隻能沒好氣的回一個白眼。
“什麼藝術細菌,你就不能說我點好!”
“哈哈哈,開玩笑,是藝術細胞,藝術氣質行了吧,跟我說說嘛,你真沒打算談一個?”
“沒有。”傅娟沒多想就搖了搖頭:“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的,如果我再結婚,肯定是遇到一個值得我再次走進婚姻的人,至於我年紀是不是大了,這一點都不重要。
難道你覺得我現在一個人過得不好嗎?還是你覺得我要是不結婚,下半輩子就會很淒涼啊。”
“淒涼?你開什麼玩笑,不說別的,大丫二丫能讓你受苦?你的下半輩子隻會過得比蜜還甜。
不過你說的也是,以前我們被催著結婚,那是大家都覺得日子要兩個人搭夥才能好。
可事實上,咱兩都是湊合搭夥受過罪的,我要是沒遇到勇子,我也不結婚。
你現在自己有本事了,孩子也有出息,傅家條件又這麼好,要是隨便找個男人結婚,真是上趕著便宜外人,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我以後再也不問這個傻問題了。”
笑了笑,袁姐把話題岔開:“但是大丫二丫也到了搞對象的年紀哎,你這個當媽不操心自己,也不操心她們?”
“她們兩個我倒是不操心,是不是遇到合適的人,我相信她們自己有判斷,該怎麼選擇我不會幹涉。”
袁姐點點頭:“是咯,你命好,老天爺讓你吃了幾十年的苦,都趕在以後還給你了,誰家有這麼好兩個丫頭,真是要燒高香的,也隻有梁武那種瞎子才會不珍惜。”
“好端端的,你不說糟心話行不行。不過啊……”的
傅娟突然歎了一口氣:“你這一說,我還真有發愁的地方。倒不是擔心兩個丫頭,隻是防不住別人喜歡她們,要是真喜歡,正兒八經追求我也不說什麼。
可有些,目的著實不單純,偏偏礙於人情,我還不能說得罪的話,就比如衛軍生意上認識的人,我一說狠話,可能就斷了衛軍那邊一條人脈,他撐著公司,不容易的。
還有就是我家姑奶奶那邊,在京都有不少熟人,言家那個孩子,還是大丫的老師,大丫能走到今天,是承了人家的恩情。
現在人家家裏人抬著這份情,想撮合二丫跟他們家的親戚,我哪裏好拒絕。”
“啊!”
這些話,袁姐聽著都頭疼,比她管理好幾家店都要累得慌。
“我原以為你現在就是享福的命,沒想到這大城市的煩心事更多,換做以前還在鎮子上,彎彎繞繞也不過那幾個人,人情世故多卻沒這麼複雜。
最可怕的是,我也隻能聽著,想不出一點辦法來幫你。”
傅娟苦笑:“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煩心歸煩心,大家也都是體麵人,總是要相互顧忌麵子。
就是二丫這孩子看著很不喜歡這些人情世故,跟我抱怨過幾句,所以我就順嘴跟你抱怨了幾句。”
傅娟兩姐妹聊的開心,孩子們也有自己的姐妹團說閑話。
二丫也確實正在吐槽這件煩心事。
“我現在啊,就是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待在實驗室裏,應付那些人,比做課題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