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不跟你計較這個,但是你才認識幾個女生,僅僅看見這一幕就得出所有女孩都拜金的結論,你覺得合適嗎?
在軍醫大求學,你就學會了一個信口雌黃跟以偏概全嗎?”
二丫對潘煦的那口氣還沒地方發泄,這兩人自己往槍口上撞,就不怪她說話難聽了。
沒想到一句碎嘴就讓對方發這麼大的火。
而且周圍的人聽到傅小雪的話之後,指責他的人更多了。
畢竟他最後那句結論,把女同學都得罪了。
“我又沒對著你說,你激動什麼?”男生反駁:“不是拜金女的自然不會對號入座,誰急誰有問題。”
二丫想把他腦子錘開。
這種人很討厭,胡說八道一通後把自己撇幹淨,反倒要被他造謠的人自證。
如果被他的話套進去,急於自證的對方根本想不出很好反駁的話,慌亂之中反倒真像做錯事了。
而造謠的人,看起來理智的多,顯得更有可信度。
“苕皮。”
說的聲音不大,卻足夠男生聽到了。
這兩個字雖然是連水村方言,但是誰都能聽出來是罵人。
“你罵人!”
男生哪裏受得了這種侮辱,指著二丫的鼻子吼道。
“我又沒對著你說,你激動什麼?”
二丫把男生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你這麼急著對號入座,是承認自己是苕皮了?”
站在一邊舉著花的潘煦有點懵。
不是他告白的場景嗎?怎麼氣氛有點不對。
那邊男生落了下風,跟同伴灰溜溜的走了,二丫才回頭跟他說話。
“把東西收起來,以後別來了。
我不知道你們家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你應該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你媽讓你追求我,以後你要是碰到你真心喜歡的人,要到哪裏買後悔藥?”
潘母第一次約見傅小雪的時候,潘煦對她印象不深,隻記得長得不錯,跟他經常一起玩的女孩不一樣,出於新鮮所以決定追求。
後來聽潘母說傅小雪把花還回去,態度強硬。
再親眼目睹了她跟別人吵架的樣子。
怎麼看都是個潑辣的女人。
結果轉頭又苦口婆心的跟他講道理。
還真是……有意思。
紈絝少爺的心思就是這麼不好捉摸,二丫就是把腦子摳破也不會猜到潘煦這突然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好,不糾纏了。”
潘煦隨手把花跟禮物都丟到了車裏。
“但我還是想要追求你,用你能接受的方式。”
二丫皺著眉。
合著她說半天,潘煦根本沒有聽進去。
“你……”
“我這種人,從來不相信愛情,以後結婚也不會奔著感情去,隻看這段婚姻能帶來多少利益。
說實話,我未來老婆隻要能不讓我討厭,就已經算是奢求了。
而你,我不止不討厭,甚至挺有興趣,我沒有理由就這樣放棄。”
二丫整理了一下潘煦這番話的內容,有點被嚇到。
他的追求還不是紈絝少爺的玩玩而已,竟然是衝著結婚去的?
而一開始這是潘母的意思。
因為她覺得這段婚姻有利可圖。
二丫再怎麼冷靜,此時表情也有些僵硬。
潘家的情況她了解不多,但是也有聽姐姐偶爾說過,正經的京都權貴。
有這種家世,要圖利益也該是娶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啊。
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能圖什麼?
即便二丫從不會看不起鄉下人,可是截然不同的成長環境注定她跟豪門少爺是交流不到一起的。
“那你可能想錯了。”
緩過神來的二丫平靜說道:“我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我隻是個普通的學生。”
二丫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和當初在連水村相比,如今傅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可傅家終究隻是普通人家,二丫不會把自己跟豪門聯係到一起,自然也不認為自己能給潘家帶來什麼好處。
當然,有些豪門權貴擠破腦袋要到傅家見老姑奶奶這種事,她也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