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爭取在你入土之前不分手。”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範晨涵才敢大聲笑出來。
“阿傑,原來你也會罵人啊。”
傅傑一個搞技術的,平日裏看起來很老實,沒想到上了脾氣,也挺可愛的。
“我老姑奶奶說過,道德感這種東西是相互的,殷騰川那種人,罵他兩句都是輕的。”
“哈哈,你老姑奶奶說的有道理。哎……”
範晨涵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好像經常聽你提起你的老姑奶奶,感覺她是一位特別有智慧的老人家,等我們到了見家長那一步,我一定要跟她老人家好好聊聊。”
“當然可以。”
不同於兩人的談笑風生,殷騰川是帶著一肚子氣回到車上的。
已經眯了一小覺的歐陽哲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是去見朋友嗎?怎麼氣成這樣?”
歐陽哲說著,轉過身子往車後麵看一眼。
那對小情侶已經不見了。
殷總的老熟人竟然真是這對小年輕嗎?
殷騰川不想細說這件糟心的事情,隻是隨口吐槽一句:“我跟這個姓傅的小子,上輩子估計有仇,一個窮大學生也敢跟我麵前三番兩次的擺譜,等忙完京都這邊,我還得給這小子上一課。”
歐陽哲因為醉酒腦袋有點疼,隻當殷騰川在講故事,並未聽仔細。
所以隻是隨便應付兩句,安慰殷騰川不要動氣。
突然,他的腦子轉動的有些延時,一句話在他耳邊回響了一陣。
“你的老熟人也姓傅?”
“對,叫傅傑,怎麼?歐陽少爺也認識很多姓傅的人?”
“多倒是不多,”
歐陽哲感覺腦子有些清醒了:“不過最近這個姓在我們家還挺經常出現的。”
殷騰川原想追問兩句,不過歐陽哲又閉上眼睛了。
他以為歐陽哲又睡了,便沒有打擾。
全天下姓傅的這麼多,還有同音不同字的,哪裏就會這麼湊巧。
傅傑那個窮小子,攤上八輩子福分也沒法跟歐陽家扯上關係啊。
隻是這場不愉快的見麵,讓殷騰川也沒有了兜風的興致,直接讓司機開車先送歐陽哲回家。
下車時還需要人攙扶的歐陽哲,等進了別墅以後,立馬沒有一點醉酒的樣子了。
隻要忽略到身上的酒味的話。
他的酒量不至於那麼差,隻是心裏裝了事,懶得跟殷騰川說一堆廢話,所以一路裝醉回來。
回到房間,關起門來,他總算可以認真思考一些問題。
老夫人最近的奇怪舉動,他一直沒有在意。
隻當是老夫人年紀大了,精神不好,容易跟小孩子一樣作出一些無厘頭的舉動。
正常人誰追究都是白費力氣。
可是剛剛從殷騰川聽到傅姓,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老夫人再老,也還能把手裏資產跟歐陽集團緊緊拽在手裏。
說她犯糊塗,不太像。
如果她做的事情不是無厘頭,而是真的事出有因。
背後又該藏著什麼秘密?
天!
他怎麼會如此疏忽。
萬一老夫人做的事情跟的財產有關……
歐陽哲懊惱的抓住頭發扯了兩下。
輕微的疼痛人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對,他要從老夫人手裏搶東西,那老夫人及時他的敵人。
對待敵人,自然要時刻關注對方的舉動。
他拿起床頭的電話。
“管家,來我房間一趟。”
……
“衛軍,你姑奶奶叫你來做什麼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不知道。”
傅衛軍老老實實搖頭:“姑奶奶隻說讓我抽空就來一趟京都。”
“麓陽那邊不忙了?”
賀老太給剛下飛機就趕過來的傅衛軍倒上水。
“忙肯定是忙的,不過展覽館裝修已經完工了,現在就是忙著搞公司的事情,有程子看著就行。再說了,就算忙,姑奶奶開口,我怎麼都得來一趟。”
“嗯,那倒是。”
吳婆子點頭同意。
本來她對傅盈就已經格外依賴了,上次歐陽老夫人到這裏給她下馬威,傅盈又毫不猶豫的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