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夫人沒有接話。
臉一如既往的冷著,眼睛渾濁老態卻透露出犀利的目光。
從吳婆子走過來開始,她就一直在打量。
旁的不說,就那雙手,手掌寬大,膚色黝黑,布滿老繭,還有幾道陳年的傷口留下了堅硬的瘢痕。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常年幹活留下的。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村婦。
有了這個結論,老夫人神情裏多了一絲嫌棄,隱隱摻和著……憤怒?
反正吳婆子是沒有太看懂這老人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又不認識,再有錢也跟她吳婆子沒關係,所以大家是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來聊天的。
最多就是看在對方年紀大的麵子上,自己稍微尊敬一些。
搞出這種審視的目光,是要膈應誰啊。
“您要是沒有聊天的心情,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吳婆子叫起身。
“咖啡可以嗎?”
老夫人總算開了口。
哦呦,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吳婆子暗自腹誹。
既然人家釋放了善意,吳婆子也不願意當斤斤計較的人。
“那玩意我嚐過,比馬尿好不了多少。”
吳婆子順嘴就說出來了,突然意識到這樣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人家是京都的有錢人,聽不得粗鄙之語。
吳婆子並不覺得哪種交流方式更高尚,你在村裏說文縐縐的話反而跟神經病似的,隻是在不同的環境有不同的交流方式罷了。
這個觀念,是她從傅盈那裏學來的。
“主要是我家裏人不讓我喝這些東西,說對身體不好。”
“那就泡點丹參吧。”
老夫人說著,吩咐身後的人去車上取,然後在休息區煮了送過來。
吳婆子咋舌。
有錢人還真是講究啊,出門還帶這麼多東西。
管他的,反正麻煩的不是她,喝就喝唄,又不怕她下毒。
“剛才你說家裏人,是你的丈夫嗎?”
沒有人看見,老夫人的手藏在披肩下已近握了起來。
哪怕已經使不上勁,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不是不是,”吳婆子搖搖頭:“我家那口子早就去了,沒那個享福的命,是我的幾個孩子,特別是我的二女兒,把醫生的話當聖旨一樣,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吃。”
聽起來像吐槽,但吳婆子臉上一直是帶著笑意的。
到了這個年紀,她才體會到女兒是小棉襖是什麼感覺。
老夫人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什麼叫沒有享福的命?
他沒有,你就有了?
真是聽著都紮耳朵。
“其他幾個孩子也一樣,把我管得特別嚴,我跟你講的,真的好煩,我要做什麼都管的,他們就聽他們姑奶……”
吳婆子還在繼續甜蜜的吐槽,老夫人卻沒有聽下去的心情,滿腦子都隻想著一個人的名字。
“能跟我說說你丈夫嗎?他是哪裏人?是做什麼的?”
吳婆子被打斷了話,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老太太,打聽她男人做什麼?
城裏人也這麼八卦嗎?
“為什麼?您認識我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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