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牢是啥樣子,你又沒見過?

再說了,出去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就算窮的吃不了飯,也要打腫臉裝回胖子吧。”

“行了,別說了,快出牌。”

有人催促道:“你們婆娘家家的就愛打聽這些,沒意思。”

“這會嫌我愛打聽了,剛才你可沒少盯著人家看。懶得跟你說,我去老杜家看看到底啥情況,可別鬧起來都沒個人拉架。”

“哎呦,你可消停會吧。

老杜那狗脾氣,誰沾上誰倒黴,再說了,就算杜勇不回來,他們家不也鬧幾天了,還去湊熱鬧,嫌日子太順了是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消停了。

“行,那等他們家不鬧了,我再去他們隔壁家串個門。”

……

杜勇循著記憶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第三排人家,拐進去又走了幾十米,他停住了腳步。

“就是這了。”

村裏和當年比變了很多,很多戶人家修了小洋房。

他家倒還是以前那一棟大平房,不過外麵重新刷了層塗料,大門窗戶也換過。

看來這幾年,家裏的日子有在變好。

杜勇心中的愧疚感才稍微散了一些。

“大白天的咋關著門?”

傅衛軍兩邊看了一下。

側門,窗戶,全部關著,裏麵也沒有什麼聲音。

“是不是不在家啊,勇哥,是敲門還是找鄰居問一下。”

杜勇還沒給出答案,鄰居先走出來了,疑惑的看看他們,又看了看杜家的大門。

“你們……找誰啊?”

傅衛軍連忙笑著問道:“大姐,這家人是出門了嗎?”喵喵尒説

鄰居沒有回答,往這邊走了幾步,往杜家大門看的時候,好像有些小心。

“咋,你們敲門沒動靜?”

傅衛軍推了杜勇一把:“聽見沒,快敲門看看。”

“你們到底是誰啊?”

鄰居再次問道。

傅衛軍正要解釋一下,大門被打開了。

“又是哪個造瘟的跑這來嚼舌頭,閑著沒事滾回去給你祖宗上墳!”

突如其來的咒罵聲,把眾人嚇了一跳。

鄰居大姐趕緊退到自己門口,然後才敢往地上啐一口:“也不知道誰是造瘟的,酒瘋子,呸!”

然後就進屋了。

三人緩過神來,這才看見一個老頭扶著門,雖然睡眼惺忪,但是目光裏帶著狠勁,隔得老遠就能聞見身上的酒味。

“勇哥,這是……”

杜勇搖搖頭,讓他們先別管。

然後沉著臉走到門邊:“我姆媽呢?”

老頭想都沒想:“老子哪知道你姆媽是誰,滾滾滾。”

“讓開。”

杜勇把頭偏向一邊,長出一口氣,等再轉過頭,突然一把揪住了老頭的衣領:“他媽的都多少年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你他媽怎麼就是喝不死呢!”

“勇哥!”

傅衛軍跟餘程大吃一驚。

好端端的,怎麼就開始發火了。

顧不上其他,兩人趕緊上去拉架。

本來和杜家同在一排的人家門口都沒有什麼人,聽到動靜,三三兩兩開始有人湊了過來。

“勇哥,有話好好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別給人看笑話。”

被杜勇這麼一刺激,老頭的酒也醒一半了,眯著眼看了半天,猛然一驚,有些不敢相信:“你是,杜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