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錢。”

齊先生靠在沙發上眯著眼,語氣頗為不耐煩。

“可你哪來的臉要錢,嫁到齊家這麼多年,屁事不做就知道花錢,看在你生了錦年的份上老子都忍了。

但你個蠢貨連孩子都看不好,沒找你賠錢就不錯了,你還要意思要錢?”

一番數落下來,齊太太的手都在發抖。

又來了。

自從在醫院看過齊錦年之後,齊先生總是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

嫌棄她花錢。

還把齊錦年的生病的原因全部都歸咎於她的身上。

難道是她讓齊錦年得了那種怪病的嗎?

“隨你怎麼說,我不會簽字的,這裏是我家,我不會走。”

說著,齊太太站了起來,又擺出來那副陰森森的目光:“你也別想聽齊臨鬆的話,找別的女人生孩子,錦年會好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錦年的,我是她媽媽,我要幫她守住這份家業。

你要是拿走她的東西,我就殺了你。”

從頭至尾,齊太太的語氣都輕飄飄的。

甚至能說得上是溫柔。

可是越是這樣,聽著就越讓人瘮得慌。

齊先生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正要朝她發兩句火,叫她不要神神叨叨的。

可是齊太太已經出去了。

不多時外麵就傳來了齊太太的笑聲。

回蕩在別墅裏,怪瘮人的。

齊先生摸了一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想著離婚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

離開齊家,齊臨鬆心中煩悶。

在路上漫無目的的開了半天的車,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調轉車頭,來到了童雅的公寓。

這套公寓在麓陽市最好的地段,又是複式樓層,跟一棟小別墅幾乎沒區別。

童雅跟林泓煜離婚時鬧得難看,但是錢一分不少拿,所以離婚後小日子還不錯。

隻是林泓煜放心大膽的玩收藏賺大錢是在離婚之後,婚內共同財產大部分就是他那點工資和津貼。

童雅拿到的那些錢,最多保證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想住進這種房子,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自己又沒有大本事。

說直白一些,她現在享受到的一切奢靡,都是齊臨鬆給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外人倒也不好說什麼。

而且在送這套公寓之前,齊臨鬆還送過她別墅。

連家具都已經準備好了,結果童雅過去看了一眼,說一股濃鬱的暴發戶風格,就是想把她當成一個被包養的金絲雀,不尊重她。

齊臨鬆好說歹說,哄著改裝修風格也不行,童雅砸了一通東西,發了一頓脾氣,最後要了這套公寓。

當時齊臨鬆還覺得,童雅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的清高,不願意接受貴重的別墅,對她更喜歡了。

後來他才知道,童雅本身就是這種作妖的性子。

隻怪他愛的太入魔,自帶三分濾鏡,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就連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性格,在他眼裏也變成了個性和可愛。

一般情況下,沒有童雅的允許,他也不會主動去找童雅,怕惹她煩。

但是今天他心情真的不好,再加上剛剛談論的事情,他認為非常有必要跟童雅見一麵。

進小區之前,齊臨鬆壓住了心中的不爽快,先去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童雅最喜歡的香檳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