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疼痛,比以往都要嚴重。
齊錦年再怎麼咬牙都忍不住了,握著手腕啪嗒嗒的流淚。
徐莉莉說道:
“我已經給鍾教授打了電話,他會直接帶團隊過來檢查,馬上就到,錦年,再稍微忍一下。”
二丫坐在齊錦年旁邊,同樣很難受:“莉莉姐,就沒有什麼可以先緩解疼痛的方法嗎?”
徐莉莉為難的搖搖頭:“現在不知道具體情況,鍾教授特意交代不能用止痛藥,否則會影響檢查結果。”
在幾人幹著急的時候,傅盈按了門鈴。
徐莉莉驚訝的看著她。
“傅奶奶,您怎麼突然來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傅娟跟二丫聽到聲音,也趕緊迎了過來。
“這孩子怎麼了?”
大家也沒有心思寒暄,趕緊把齊錦年的情況跟傅盈說了一遍。
傅盈了然,走到齊錦年身邊,稍微安撫了一下,然後拿起一隻手開始診脈。
過程中,齊錦年表情難受。
傅盈也是眉頭緊鎖。
自學中醫的成果還是不行,她沒診斷出什麼頭緒。
但是看齊錦年這麼難受,也不能幹坐著。
於是她拿出已經習慣隨身攜帶的銀針,在手腕上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立竿見影。
齊錦年表情立馬舒展開來。
“待會醫生要檢查,我不能完全止住痛感,再堅持一下。”
和剛才相比,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齊錦年點點頭:“謝謝奶奶,我覺得沒事了,”
又看向其他人:“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添麻煩的。”
傅娟歎了口氣,這孩子,總是這樣的小心,反倒讓人為難。
正要說兩句,傅盈先開了口,聲音平和而沉穩。
“生病不是犯錯,不認真配合治療,讓關心你的人跟著你難受,這才是你要說對不起的地方。”
齊錦年這才認真的看向傅盈。
她從別墅醒來的時候,傅盈已經準備離開了,所以她對傅盈的印象並不深。
但是她知道,這就是二丫經常提起的老姑奶奶,是傅家最厲害的人。
剛剛她以為,二丫所說的厲害,是指老人家的醫術。
可是當傅盈說出最後那番話,她突然能夠明白,二丫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她一直謹小慎微,害怕成為別人的麻煩,這是她在齊家被培養出來的處世之道。
但是在這裏,她越是這樣,反而和關心她的人越來越生疏。
沒有任何人告訴她問題所在。
這位傅奶奶一句話就點開了她多日的糾結。
傅阿姨、二丫還有莉莉姐,她們都不是齊太太,她們隻是希望她健康。
她不該一直拒絕的。
不多時,鍾教授帶著人過來了。
傅盈把齊錦年手腕上的針給取了下來,一邊交代道:“剛剛隻是阻斷部分痛感,拔了針就會繼續疼。”
“沒事的,”齊錦年很認真的回答:“我能忍受。”
齊錦年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等傅盈把針全都拔下來之後,她覺得好像沒什麼變化。
甚至痛感越來越輕。
鍾教授之前給大丫看病的時候,已經從徐莉莉那裏得知了眼前這位老太太的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