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寢室的人都傻眼了。

齊太太突然來這一出,誰也看不懂是怎麼回事。

相比於其他人的震驚,內心最複雜的,還是齊錦年。

驚訝,疑惑,委屈,丟臉……

可是齊太太哪裏還顧得上她的想法。

雖然已經關了門,不會有別的人看見,但是跪在這裏,就是她這輩子受過最大的屈辱。

二丫也慌。

她是討厭齊太太。

但還不至於非要逼一個長輩在她麵前下跪。

用吳婆子的理論,這是會折壽的。

“你……你趕緊起來,不要這樣。”

齊太太看著她:“原諒我了?”

二丫能怎麼說呢,人家都擺出這副態度。

再鬧下去,就是她得理不饒人了。

“嗯。”

得到這聲應允,齊太太才總算放下心。

站起來後,她跟齊錦年說道:“時間不早了,媽媽就先回去了,你跟小雪她們好好相處,來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吧。”

齊錦年還是低著頭,被齊太太追著問了兩句才點頭回應。

齊太太這才放心,然後趕緊離開了。

甚至連再見都顧不上說。

回到車上,齊太太才敢表現出不甘。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她神色不對,出於關心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此時的齊太太神經格外敏感,誰都跟她多說兩句話都像是在嘲笑她下跪的事情。

“能有什麼事!好好開你的車!”

被無端吼一頓,司機哪裏還敢開口。

等到了家,齊太太的情緒還沒緩解。

開門進去,齊先生在客廳抽煙,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蒂。

看見她進來,趕緊問道:“怎麼樣?”

事情已經辦妥,齊太太就有底氣擺臉色了。

把包往沙發上一甩,沒好氣的說道:“我都道歉了,那小妮子還能怎麼著。”

聽到這個結果,齊先生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別怪我催的緊,你趕走沒多久臨鬆就打電話過來問,還說要是辦妥了趕緊跟他說一聲。”

齊先生一邊說著,一邊給齊臨鬆發了個消息送過去。

齊太太看他著急的樣子,到現在都沒有想通。

“老齊,臨鬆就沒跟你說這姓傅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咱們知道的圈子裏有點地位的,哪裏有姓傅的啊。”

頓了頓,齊太太提出自己的猜想:

“該不會,是你那個弟弟在外麵留了什麼債,讓咱們幫著還吧。”

齊太太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如果有人足夠齊家低聲下氣的去對待,那人就算再低調,也總有人會聽到風聲。

再加上齊林鬆遮遮掩掩的,不肯把話說透徹。

那就怪不得她多想了。

也許這個傅家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純粹就是齊臨鬆虧欠了人家。

也許是錢,也許是風流債。

齊太太的火氣又上來了。

要真是這樣,那她這跪下的多委屈。

正要跟齊先生抱怨兩句,就聽齊先生歎了一口氣。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難道能不去?你別忘了,我們享受的一切都是臨鬆掙來的。”

就這一句話,能把齊太太所有的抱怨都堵死。

憋了半天,也隻敢腹誹兩句:還不是怪她老公沒出息。

“你把錦年著急忙慌的又送回學校去,東西都給她收拾好了吧?。”